就在王烈暗自摇头叹息之时。
嗤!
一声破空声炸响,只见,周道悍然抽刀。
刹那间,丹田内元精疯狂涌动,催动血液狂啸。
犹如龙吟虎啸般的声音无形间传出。
一招一式间,尽显简朴暴力。
乍一看,气势、架势毫无变化。
但在混元一气功的元精的驱动下,劈出的力道赫然翻了数番,加之双眼间精光四散,隐有龙精虎猛之意。
见状,王烈瞳孔微微一缩,顿有所察。
这小子刀势怎么突然这样澎湃?
就在他内心惊异,想继续仔细观察之时。
咚咚咚!
咚咚咚!!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王大屠夫!王大屠夫!这才下午就不摆摊了?”
极具辨识性的沙哑嗓门声从门外传来。
周道认得这声音,是乡里的银环帮帮众,陈三刀。
此人在乡下向来嚣张跋扈,抢掠赏钱,百姓叫苦不迭,但碍于威名,从不敢在王家门前造次。
这次想来是巡街,同时照例朝摊贩收赏钱的,路过王家时顺便知会一声。
这偏远乡下,不在府衙管辖内,也没有什么官府县衙。
只有这么个名为银环帮的小帮小派借着维持治安的名义,整日向老百姓收钱。
百姓虽不情愿,但也只能照办,谁叫乡县如此偏远呢。
听到陈三刀的沙哑呼喝声,周道顿时也失去了演练刀法的心思。
“王师,怎么说。”他看向王烈道。
平日里摆肉摊时,他喊师傅叫王屠夫,到演练武功时,便要喊王师了——
对于这种旁枝末节的规矩,王烈向来很是严格。
只见王烈原地沉吟一声:
“小道儿,你去和他谈谈。”
“我?”
周道一愣。以往这些讨要赏钱的喽啰,都是由王烈自己打发走的。今个怎么吩咐他来代办了?
但疑惑归疑惑。
周道只是应答一声,便将屠刀收入裤腰带,嘎吱一声推开大门。
推开门后,
映入眼帘的便是陈三刀那张干瘦刀削般的脸颊。
“小道儿?今日是你当家?”
见来人是周道,陈三刀轻咦一声,有些惊诧。但很快便沉静下来,低声直奔主题道:“你家肉铺已经几月没交赏钱了,今日怎么说也该交些了吧。”
见状如此,周道学着王师从前的语气道:“刀哥,不是我说,这到年底了,家家户户都屯好了粮食,闭门不出。铺子卖不出肉,我家哪来的闲钱交。”
“你师父上个月也是这么跟我说的。”陈三刀脸色难看。
要说这寒冬腊月的,距离开春还有好一段日子,各家摊子也都收的早了,还得省点吃喝。就这样,别人家摊贩也都交了赏钱。
咋,就你家搞特殊?
更别说王烈前些年逃亡时身上带了些金票子,购置了百来头猪、一户宅邸,还剩不少余钱,在这乡里,也算是最富裕的人家了。
要不是碍于王烈恶名,搁其他摊贩要这样干,他早就带上家伙们来强抢硬砸了。
“没办法,若是有银两,我师父自然会奉上赏钱,可惜现在家里开支也都紧巴巴的,实在没什么余钱了。”周道依然随口打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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