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才看不出来,就像这位李议员被自杀,咦,隔板上是什么?”陆去病低头弹烟灰,看到了隔间侧面的墙面底下有几个黑印子。
“去病,这是脚印,隔板下有蹬踏过的痕迹!小强,拍几张照。”
“我去隔壁看看,隔板顶上也要观察一下。”
很快,陆去病踩着隔壁隔间的马桶站了上去,发现隔板顶端有绳索摩擦的痕迹。
下来时一眼瞥见厕所门外捂着鼻子的维尼。
它嫌里面臭,不肯进来。
“进来干活,等会带你吃夜宵。”
“吼吼!”
“瞧你小心眼的,肯定不能是素的,请你吃肉骨头。”
维尼熊嘴上扬,眉开眼笑的走了进来。
陆去病指指还瘫在马桶上的李在容,示意它上去闻闻。
刚才小白说李在容身上有女人香水味,说明他和女人有接触,说不定这是个仙人跳的局,只不过,人家更狠,要命不要钱。
维尼嘟着嘴十分不乐意的靠近马桶,一脸被生活所迫的无奈。
厕所浓烈的屎臭味让已经习惯过现代文明生活的小熊十分嫌弃。
熊鼻凑近后嗅了几下退了出来,转身就往厕所外走。
“有戏,维尼闻着味道去找人了,师傅,怀仁,小白,跟上!”陆去病兴冲冲的跟着跑了出去。
维尼出了厕所来到酒吧大厅,在酒吧的过道里走了没几步,就直奔一群客人聚集的右侧角落。
出了命案,老板第一时间报警锁门,绝对的好市民。
所以近百名客人没走,滞留于此。
但维尼却有些不正常,东闻闻西拱拱,在三个姑娘身边来回转悠,吓的几个穿着清凉的妹子大喊大叫,直到陆去病出现约束了它,尖利的女人叫声才慢慢停了下来。
很快陆去病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三个女孩子用的香水都是一个牌子,就是李在容身上的香水味。
也就是说和他贴身接触的女人用的是最常见的香水牌子,就算维尼在凶手身前也没办法指认出人。
古烈和怀仁、小白、麻将赶了过来,也明白过来了怎么回事,气馁不已。
“这条线索也断了,不能当场找出凶手,可能性就多了,说不定是他老婆或外面小三用的这款香水?还是问询一下这些出来寻开心的家伙,看到了什么。”
“好吧师傅,老想着靠维尼就能马上破案,是有点想当然了,精心设计的谋杀哪有这么容易就破了。我们一起吧,您问男的,我问女的,麻将负责吓唬人,小白负责记下这些人的反应。”
“去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为什么我问男的,你问女的?”
“师傅,我这都是为您考虑啊!
您想,大半夜的接了电话出来,忙活了两三个小时,回去后身上全是女人的香水脂粉味。师母如果贤惠,道一声,老公辛苦了。一旦哄孩子心情恶劣,只怕您真的要辛苦跪榴莲了。”
“哎呀,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啊!!是我狭隘了,赶紧的,这帮露胸露腿的都归你。”
“唉,其实我也很为难,不是为了师傅您,谁愿意做出这样痛苦的牺牲,我女朋友送我来的,她还在吧台坐着呢。”
“去病真是猛,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女朋友面前随便泡妞!江山代有才人出,江湖辈有浪子现,师傅甘拜下风。”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女朋友温柔大方一定不会有什么意见,就算……”说着话陆去病心虚的转头往酒吧中间吧台望去。
出人意料的是,欧若拉和酒保相谈甚欢,竟拿出一个本子对着酒保画了起来,不时还说几句。
当着我的面给别的男人画画?陆去病瞬间一股醋意上头,举步就想上前放对。
稍一转念,停下了脚步。
按累计工龄算,自己已在世上混了三十几年了,不能一惊一乍的,不能像没见过世面的原主那么冲动好斗。
“说谁呢!指名道姓了都。”
“我又没说错,冷静是一个人基础品质。”
“你冷静个屁,刚才不知谁想上去砍死人家酒保。”
“行了,回去吧,是要观察一下,欧若拉比曹宇纯情,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怕戴绿帽子是吧,嘿嘿。”
“狭隘!我们都没睡过,带个屁绿帽,觉得不对我可以换人。”
陆去病呆了半晌,被古烈推了下才反应过来。
“哦哦,刚刚想起一个犯罪的可能性,等会印证一下,走,开始问话。”
陆去病掩饰了一句,回头看了一眼,带着大家开始问询客人。
欧若拉给男人画肖像画的事儿,回去再问,万一有别的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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