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要憋屈了自己,你爸的病就是当年憋出来的。”
陆爸把枪递给了他,低下头转身往回走,背部微微耸动。
麻将站了起来,上前抱了抱陆去病,虎着脸什么都不说,掏出副锃光瓦亮的钢爪。
“这是我祖传的家伙事,专为登山攀城所设计。听说关隘附近全是山峰,兴许会用的上。操作也简单的很,双手手指伸进指套中就可以了。
就算和敌对阵,使出什么猴子偷桃,直捣黄龙这种招数也能暴力加成。”
“谢了,麻将,以后要开门睡觉,不要怕黑。”
麻将点点头,嘟着嘴退了下去。
小白从椅子旁握着把带刀鞘的短弯刀走上前。
“这是戈戈里弯刀,又名廓尔喀弯刀,长度35厘米,此刀头重脚轻,前宽后窄,背厚刃薄。抡砍时力量集中在刀前部,具有斧子的杀伤力,适合肉搏砍杀或从林中行进开路。刀身底部有小V形凹痕,可将拔出后的鲜血导引,以免沾污刀柄。”
小白毫无表情的说完,爱惜的抚了一遍刀身,插回刀鞘塞在陆去病手中。
“小白,这是你亲生爸妈唯一留给你的东西,不能给去病!”陆妈摇头道。
“不,你们才是我爸妈,他是我哥。”小白罕见的又多说了几个字,又红着脸狠狠抱了抱陆去病,转身跑出了房间。
一路经过的水泥地上多了几滴水。
“看上去状态平平,谁知胸肌发达厚实,隐藏够深的。”陆去病喃喃自语,声音小到只有自己听的见。
否则可能被当场打断腿,再也下不了山。
众人稍后各自散去,晚上有人辗转反侧,有人珠泪暗垂,有人把房间重复打扫了三遍。
5月11日,下午1点。
陆去病身穿长袖体恤牛仔裤背着双肩包,腰间两侧各悬挂一支伸缩棍,焦躁的来回踱步,他在山脚关前路绿荫下已等了半个小时。
就是上辈子等师妹化妆换衣服也没这么久过,他不由喘着粗气有点不爽。
陆去病习惯性的摸摸右腹部,安静了下来。
“以前求片刻无恙安静而不可得,现在等等人又何妨,好日子过多了,果然膨胀了。”陆去病自嘲的一笑,坐在山脚下第一个石阶。
静下心来感受微风轻拂,低闻花草清香。
自言自语似是有了作用,一分钟后,关前路东侧尘土微扬,踏踏踏的马蹄声逐渐清晰。
片刻后,吁的一声,两匹雄壮黑马拉的马车停在他面前。
车夫身穿绿色军服,外套绿色藤甲,用力勒住马。
“陆去病?”
一个三十来岁年纪,一脸风霜,刀砍斧凿般棱角分明的国字方脸男跳下了车,手中持一个绿色小本,对照着看看他。
“呵呵,是我,长官,您是少尉郑勇吗?”
“是我,上车,车厢里有你装备,还有一位同去送粮的新兵袍泽。”
“呵呵,幸会啊,有缘共事多多关照啊,我们直接去边防站吗?”
“毋庸多言,上车即可。”
郑勇少尉一脸冰冷,将证件递给了他,坐到车夫位置准备发车。
陆去病倒也不以为意。
他什么活人死人没见过,两个男人初见时给张扑克脸看实在太常见了,表情丰富反而吓人。
在他看来,这方面尸体和活人都一样。
车厢里已有人。
角落里坐着个身穿军装的年轻士兵,一侧放着一个军用背包,三杆长枪,枪头发白,应该是硬铝所制枪头。
边上还有个正方形的纸箱,上面四个大字-军用烟草,还有不少杂物散在边侧。
年轻士兵长相甜美,眼睛圆圆大大,脸部轮廓柔和瘦削。乍一眼瞧去肤白貌美大长腿,不是泛青的寸头,还以为是个美艳的女生。
“嗨,兄弟,你好啊,我叫陆去病,贵姓啊,今年多大啦。”陆去病社牛症发作,笑的十分自然且社会。
“红城甄怀仁,刚入伍两个月,今年19了。”年轻士兵轻声说道,白脸微微一红。
“真坏人?有趣有趣,我灵山的,就是背后这座山,有所耳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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