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进一听,感同身受,开口道:“若如你所说,那长安丞大公子着实该死,你且放心,若情况属实,他活不过明天。”
“谢贵人!”那犯人惊喜的喊道,“若贵人替我杀了长安丞大公子,死后结草衔环也要报答贵人!”
刘进摆摆手道:“不必如此,你我各取所需罢了。说吧,第二个愿望是什么?”
那犯人摸了摸乱糟糟的脑袋,手搓了搓,嘿嘿一笑说道:“我寻思待我死后,家里只有寡母和妻儿,若小人死后,贵人能不能庇护一下我那寡母和妻儿,至少让我寡母安度晚年,儿子长大成人,传承我香火。”
刘进莞尔一笑:“准了。”
那犯人一听嘴咧的更大了,手足无措,最后扑通一下拜道在地,喊着:“多谢贵人,小人在这给你磕头了。”
刘进将犯人扶起来,说道:“不必谢我,你我各取所需罢了。对了尚未知阁下名讳。”
犯人一挥手,满不在乎的说道:“什么名讳不名讳的,我家靠打柴为生,排行老三,我爹给我起了个名字王三樵,贵人叫我老王就行。”
“那我就叫你老王了。”刘进点了点头,并未介绍自己的姓名,而是吩咐道:“来人,将老王枷锁去掉,给老王清洗清洗,换身干净的衣服。”
“唯。”外面候着的侍卫应了一声便进入了房间,领着老王便去洗漱了。
待洗漱完毕,刘进带着提前准备好的东西,拉上王三樵上了马车,便向那任安家中赶去。
到了家中,刘进并未下车,而是将随身携带的信物递给了任安家中房门老汉,客气的说道:“老丈,我乃护军使者好友,今有要事相商,不便前往护军使者家中,劳烦老丈将此信物递给护军使者,请护军使者来我车中一叙。”
房门老汉低头看了一眼刘进递过来的信物,又狐疑的看了一眼刘进,发觉刘进一身丝绸衣服,便知晓刘进不是一般人物,客气的双手接过信物说道:“劳烦贵人稍后,我这就去请家主。”
说完,便拿着信物进了门。
没多久,任安来了,看到从马车中伸出头的刘进,便拱手向刘进行礼。
刘进则未等任安说话便开口道:“护军使者,快些上车吧,有要事要和你谈。”
任安有些奇怪,但看刘进急迫的样子,便上了马车。
撩开马车的门帘,任安吓了一大跳,发现马车中竟然有个和自己几乎长的一样的人!
任安愣住了,指着那人说道:“皇孙殿下,这,这……”
刘进一看任安这样子,便知晓人算是选对了。
刘进将任安拉入马车,关上门帘,便开口道:“护军使者,我父已经学廉颇,背负荆条向陛下请罪去了。
我父亲毕竟是陛下嫡长子,虽犯了大错,但迷途知返,陛下即便怪罪与他,恐怕也不会伤他性命。
但此事终究需要有人负责,恐怕太子少傅和护军使者你首当其冲了。
太子少傅且不说,我和他交情不深。
但护军使者你乃是因我牵扯进来的,无论如何,我也要保你周全。
因此我想了个法子,便是有人代你去死。
此人名叫王三樵,因杀人获罪,你看可合适?”
护军使者先是一听太子向汉武帝负荆请罪去了,便直接惊住了,在一听刘进竟然冒险给自己找了个替身,当即心中感动万分,拜倒在地说道:“臣何德何能,竟得皇孙殿下如此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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