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花街X号，送走了自己第一位委托人的古尔曼拿着手上的20金镑思考着如何完成自己真正开张的第一单生意。

爱子心切而且对于官方态度开始怀疑的麦格文先生出手很大方，不仅支付了20镑的预付款，还承诺如果古尔曼能够找到真凶则会额外支付200镑。

韦尔奇·麦格文很显然就是和克莱恩一起因为笔记死亡的那个倒霉蛋了。

古尔曼记得韦尔奇是由于卷入了安提哥努斯家族笔记事件，受到其中诅咒的影响而死亡，某种程度上来说，韦尔奇的确是死于自杀。

不过这一切背后则都是由逃亡的大主教因斯?赞格威尔用0-008安排的，非要找一个凶手的话那就是他了，此外过程中会还牵扯到了极光会。

这些都是古尔曼暂时绝对不想去招惹的存在。

但古尔曼还是依旧接受了这次附带侦探任务的委托，看在金镑的面子上。

况且，对于古尔曼来说，完成这次委托并不需要真的做些什么。

只需要等到官方处理好这件事情，找到合理的借口和背锅人就好。

在这个诡秘的世界，普通人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因此正神和国王都会遮盖各种超凡世界的存在。

所以在这种诱导下，大部分普通人并不相信有超凡者的存在，只是以为这些不过是些都市怪谈罢了。

古尔曼记得关于韦尔奇·麦格文的死亡最后是被官方定义为一场入室抢劫杀人案件，连凶手都被抓住了，给了公众一个交代。

他的父亲麦格文先生最后也认可了这种说法。

因此，古尔曼只需要等待案件尘埃落定，并在途中稍微参与一下就算是帮助麦格文先生完成了委托。

只要稍微假装做点工作，这100金镑不难挣。

同时古尔曼也想到了下次与拉塞尔法官见面时聊天的话题——以“韦尔奇案件”为例解释说明法律的本质。

这件事情，其实很好地解释了法律的本质——法律不主持正义，也不负责真相，法律只是统治者用来统治民众的工具。

而这个世界的统治者就是正神教会与国王，国王需要百姓，众神需要信徒。

因此他们都选择了让真相被掩埋，同时也放出了一个虚假但合理的真相用来给普通人一个交代维持统治的稳定。

古尔曼对于这种处理方法没有什么意见，毕竟作为一名律师，他的追求不应该是伸张正义，也不应该是维护法律，而是——委托费。

律师为正义服务，更为法律服务，更更为委托人服务，但本质上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服务。

这才是律师思维的核心，想到这一点，古尔曼觉得自己几乎就要完全消化体内的律师魔药了。

......

第二天一大早，古尔曼在报刊亭购买了好几份新闻类报纸。

什么《廷根晨报》，《廷根晚报》，《廷根日报》，《廷根老实人报》都买了一份。

而这些报纸的头条全都由同一则新闻占据——《世界上第一艘铁甲舰普利兹号在橡树岛的王国海军基地正式下水，国王乔治三世出席了下水仪式，并为之命名》。

配图是一张雄伟的钢铁大船以鲁恩国王乔治三世发表演讲的照片。

这不是古尔曼关注的内容，他随意地略过了这些内容，随后在社会新闻板块里找到了关于韦尔奇离奇死亡的相关报道。

随后靠着律师对于信息的敏感，以及确定知道韦尔奇并非死于自杀的事实，古尔曼轻松找出了这些报道中的逻辑漏洞。

古尔曼将这些新闻用剪刀裁剪了下来，贴在了准备好的案件笔记本上，随后又将其中的疑点和分析过程写在了空白处，确保智力正常的普通人看得懂其中的分析过程。

这些漏洞当然不是用于揭开真相，而是为了告诉委托人麦格文先生，自己做了努力，发现了他的韦尔奇并非自杀的证据。

下午，古尔曼又来到了射击俱乐部。

照例是在拉塞尔法官的沙龙上认识的资深警官查理作为他练习射击的教练。

这段时间，古尔曼每天都和查理一起训练两个小时，查理是个喜欢幽默的人，古尔曼经常和他说一些前世的段子，能逗得两个人一起哈哈大笑。

外加作为一名律师又自带加好感的buff，这几天相处下来，古尔曼和查理已经算得上朋友了，因此他没有多墨迹，而是直接和查理说起了这件事。

“查理，我最近有一个案子，关于两个年轻，一个叫韦尔奇，另一个叫娜娅他们的死亡似乎很有疑点。”

本来还在说笑的查理立马收敛了笑容，观察了一下四周没人才凑过来低声问道：“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件事。”

“昨天韦尔奇的父亲，一家银行家出了200金镑来让我调查这个案子，今天早上，我购买了几份报纸，上面都有相关的报道。”古尔曼说着，从自己的正装口袋里掏出来了提前做好的疑点笔记递了过去。

查理接过笔记皱着眉头看了起来，大约五分钟后，他放下了笔记，长舒一口气说道：“原来是你自己推理出来的，我还以为发生了泄密。”

随后查理顿了顿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用不同于往日的深沉声音问道：“索隆，你是一名超凡者对吗？”

感受到独属于审讯者的威严，古尔曼没有隐瞒点了点头，坦诚道：“没错，我是一名序列九的律师。”

顿了顿古尔曼看着查理依旧严肃地表情又继续补充道：“拉塞尔法官知道我的情况。”

果然一提到拉塞尔法官，查理的表情顿时就轻松了下来，他揉了揉眉头道：“抱歉索隆，最近廷根市并不太平，涉及到这件案子，我有些过度紧张了。”

“没关系，查理。”古尔曼很快注意到查理语气中对于自己的一丝愧疚，他果断意识到，该到了提出条件的时候了。

“事实上查理，我并不怎么在乎这个案子的真相，只是我不希望自己正式代理第一起委托就以失败告终。

因此我不要求太多，只需要你在处理案件的时候提一下我的名字就可以，让我能够给委托人一个交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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