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成得到机会,终于赶上了祝彪,一枪杆抽在祝彪腿上。祝彪惨叫一声,向前扑倒在地,挣扎着起不了身。
“啊哇!扈成找死!”
祝龙已经杀到跟前,扈成来不及去抓祝彪,急忙拉过马头,去战扑来的祝龙。
两个四流选手各使刀枪,砰砰砰砰的打得热闹,谁也奈何不了谁。
“隆隆隆隆……”
一旁忽闻马蹄轰响,祝家的骑士一起冲了上来,都来抢祝彪,李家庄的骑士也立刻出动,从侧面冲击过去。
扈家的骑士跃跃欲试,却没有得到命令,身边也没有主家指挥,都焦急大叫。
扈成疾刺几枪,迫退了祝龙,把长枪往前一指,放声高呼:“冲!都给我冲!”
“嘟!嘟嘟嘟!”
扈家庄客终于吹响了进击的哨声。
“冲啊!”
“奋勇作战赏两贯!”
“抓住一个赏五贯!”
“死了富三代!”
扈家庄村民亢奋的叫喊,都红着眼睛,像决堤洪水般涌了过来。
骑士当先出击,迎头碰上祝家骑士!
双方都不是正规骑兵,没有对撞的勇气,在接近的时候同时放慢马速,互相混在一起,在马背上抡着杆棒对打,场面和乡民混战没什么两样。
扈家骑士数量和质量皆不如祝家,很快就被打落了半数下马,幸得李家骑士支援,从侧后冲了进来,两面夹击,又把祝家骑士打得纷纷落马。
“呼啦啦啦!”
骑士正厮斗时,扈家村民涌到跟前,一下将之团团围住,用叉棒乱捅,扯住马缰,揪住衣服往下拽。
祝家骑士施展不得,马也迈不开脚,片刻之间就被全部拉下马,淹没在人群之中。
场中鏖战的祝龙、祝虎和栾廷玉见人群汹涌,不敢陷在其中,都舍弃了对手撤离战场。
祝虎和栾廷玉位于两侧,分别绕到圈外往后退走。
祝龙却在场地正中,跑不到两边,只好往己方阵中直冲过去。
对面的祝家庄客却在扈家村民出动的时候,也一窝蜂冲了过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闪开!闪开!”
祝龙边跑边大叫,祝家庄客正在冲锋路上,哪里让得开?祝龙无奈,只好返身回来,和扈成继续厮杀。
二人只打了几个回合,两家的庄客和村民便涌到身边,将他们挤在中间,双方棍棒齐施,乱斗在一起,打得头破血流,满地翻滚!
祝家庄客虽然训练有素,却也抵不住不要命的扈家庄村民,况且对方人数是自己数倍。强撑了片刻,便轰然崩溃,发一声喊,四散而逃。
扈家庄村民得胜,士气如虹,蜂拥而上,捉兔子一般,漫山遍野追捕逃跑的祝家庄客!
人群之中,扈成得了村民相助,终于一枪把祝龙扫下马去,村民抢上按住,将之活捉了。
扈成抬头再看周围,到处都是你追我赶的两庄庄客和村民,扈三娘、杨志和李应一伙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他关心妹妹,询问监阵的庄客,说往树林小路去了,急忙招呼扈家骑士赶了过去。
追进林子里,在林间小路上奔出一里多地,看见竹林里红衣一闪,上前再一看,扈三娘正和祝虎原地交战。
便指挥骑士从两侧包抄,自己稍慢一步,正面前去支援。
祝虎本事差扈三娘半筹,被扈三娘打得灰头土脸。
正焦灼时,又见扈成出现,顿时面无人色,扔了朴刀,跳下马往竹子密集处钻了进去。
谁想两边骑士围了过来,将之赶了回来,逐渐缩小包围,把祝虎围在一个小圈里。
“你、你……我跟你们拼了!”
祝虎瞅着马上的扈成,嘴唇抖了抖,突然大吼,拔出短刀来刺。
众骑士哪会容他得逞?居高临下,七八根杆棒乱打下来,把祝虎打翻在地,堵了嘴,五花大绑扔到马背上。
……
扈成回到战场,见大半村民已经返回,抓了许多俘虏和战马,当宝贝一样守着,寸步不离。还有一些为了争抢俘虏争执打斗,都有监阵的庄客前去调解。
他命庄客敲锣召唤散在各处的村民,又把躲在后面的扈太公叫了过来,让老爹处理这里的事,就地组织了一千多村民,往祝家庄方向继续开进。
祝家庄就在前方五里处,独龙岗下,两山之间,一个石砌的堡寨当中卡着,前有壕沟,后有山林,扼守着通往后方村落的道路。
墙头之人来往跑动,号令不断,滚木礌石和强弓硬弩都搬了上来,一副大敌当前的架势。
墙外的平地上,李家庄庄客正在一箭开外对峙,杨志则靠近了吊桥,正和墙上的栾廷玉对骂。
扈成带领大队人马走了过来,在李家庄客身边驻下脚,见李应左臂上绑着白布,问道:“李伯父伤势如何?”
“无妨,歇养几日就好了。”
李应摆摆手,说道:“你我把祝家打得大败,已经杀到祝家门口了,祝家吃了教训,定然不敢再欺辱扈家。”
“该退兵了,三庄一体,不要逼迫太急,结下死仇就不好了。况且你我也打不下祝家堡寨,现在退兵正是时候。”
扈成笑道:“等祝家派人出来交涉,谈好了,小侄自然会退兵。”
他上前几步,不敢进入弓弩射程,先把杨志叫了回来,问道:“杨大哥和那栾廷玉在说些什么?”
杨志笑道:“栾廷玉那厮听出了俺的口音,说洒家是关西人,不是扈家人,激我报出真名姓。”
“俺唬他道,俺就是扈家人,常年在关西当兵,才变了口音。这番得知家里有难,专门赶来救援。哈哈哈,他就是不信。”
“呵呵,他要是信了,就做不了祝家的教师了。”
扈成也笑了一声,注目观察墙头,就见一个白须老头被人搀了上来,颤巍巍的叫道:“扈成,李应,给老汉面子,请上前来,好好说话。”
扈成叫道:“我上前挨你的弩箭吗?祝朝奉,你下来谈,不然我拿你三个儿子开刀!”
“好好好,我下去,扈家侄子千万不要伤害吾儿!”
祝太公和身边之人说了一句,又被人扶下墙头,很快寨门打开,吊桥放下,一辆马车驶了出来,车头坐着祝太公。
马车在扈成面前停下,祝太公被仆从搀扶下车,颤声说道:“扈家侄儿,勿需烦你,老汉知道该怎么做。”
“金堤河边的田地还给你,我家再也不提迎娶三娘子,看在我们两家几十年的交情份上,侄儿放了我那三个不成器的犬子吧!”
“哼哼!”
扈成也不下马,在高处冷笑道:“这种条件你也有脸说出来?既然你不想谈,我们继续打吧!”
他作势要走,祝太公慌忙叫道:“侄儿且住,老汉的话还没说完呢。”
“不要说了!”
扈成打断他,说道:“先不谈这个,你见过一个人再谈。”
对身边庄客使了个眼色,庄客会意,打马往原路疾驰而去。
等了一会,就见一大群扈家庄村民拥着一辆驴车走出树林,车上坐着扈太公和另外一个中年人。
“孟押司!?”
祝太公看清那人,满脸震惊道:“官府的人,也插手我三庄争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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