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德本说着同时,眼睛打量着一行人,见李祐这般年幼,眼中深处闪过一丝不屑。
这陛下也是糊涂,居然派一个无权无势的八岁的稚童来。
但他转念一想,也不知道这一趟,陛下派了多少了粮食来,真是便宜我了!
他又看了看队伍,也不知道这队伍中,谁人是主事的?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能买通。
他行着礼,却迟迟不见李祐说话,有些诧异的抬头。
看见到李祐满脸的黑的盯着什么,顺着目光看去看到了那黄黑色的粥上。
他心中咯噔一声,但随即放下心来,皇子出生高贵,他能懂什么呢。
他脸上看不出异样,打着哈哈说道。
“齐王殿下定是累了,臣为殿下准备好了酒宴,为殿下接风洗尘,还请殿下移驾赏光。”
这般惺惺作态,李祐看着都想作呕,目光很是不善的说道。
“来人,把这贪官拿下,择日问斩!”
话音刚落,四周寂静。
所有人都懵逼了,啥情况?要砍了郑德本?我没听错吧!?
梁猛飚,昝君谟两人虽然很不齿郑德本的行为,但迟迟不敢行动,问斩?真的要这么干么?
两人乞求的看向李祐——眼神仿佛在说殿下,别再乱发号令了。
见李祐没有反应,又将目光看向了脸色被气黑的薛大鼎——长史快想办法,殿下又要乱来了。
薛大鼎虽然心底里很认同李祐的做法,但他不得不考虑这么做的后果。
代表皇帝出使,砍了刺史,哪有这么大的权力。
而且杀了郑家的人,那郑家的人能放过齐王?
他虽然很同意李祐的做法,但面露难色,劝解道:“殿下无权这般做,还请收回成命。”
正在行礼的郑德本则是被吓了一跳,这齐王怕不是疯了吧!干嘛一上来就把自己给砍了?
他又听见,薛大鼎直言不讳的劝解李祐,给了个感激的眼神。
李祐听完薛大鼎阻拦,明白他在顾忌郑家,担心郑家报复在李世民面前谏言。
但这样的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而且李祐要的就是郑家的报复,要的就是作死。
不过让李祐感到不解的事自己居然没有这个权力,但这并不影响李祐作死杀人。
李祐不管这么多,拿出了自己的金饰鱼袋,高举着对着梁猛飚和昝君谟说道。
“本王乃是齐王,今查曹州刺史郑德本,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当杀!!”
薛大鼎和昝君谟懵了,李祐居然拿出了齐王的符令,对于身为家臣的两人来说却是不得不听从的命令。
李祐呵斥道:“还不把他给抓了!”
梁猛飚和昝君谟对视一眼,面色为难,将刀拔了出来,走上了前。
郑德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人按在了地上,冷汗直流,神色无比的慌张。
到现在,他整个人都是蒙的,这齐王为什么要杀我啊!
郑德本想不明白,哭丧着肥脸说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一旁的薛大鼎叹了口气,无比的心累,很是头疼。
“殿下,还听臣一句劝,殿下无权处理,此人不如抓了交由陛下审理。”
这才刚到曹州,这就把曹州刺史给按在了地上,还扬言要砍了。
尽管这曹州刺史该杀,但这也不该是李祐来杀,可以上报给李世民,让李世民处理也好过比自己处理要好得多。
郑德本回神后,也反映过来了,自己可是郑家的人,可是曹州的此时,一个没有背景的皇子凭什么杀我?
他大声的质问道:“臣斗胆敢问,殿下说臣草菅人命,可有证据?”
“证据!?”李祐走上前,在众人的眼光中拿起了瓢,一瓢舀起了麦粥,放在了郑德本的面前问道。
李祐冷笑道:“你要证据,这些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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