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妙之此刻正和三徒弟在破庙里避雨,一连走了三天,脚程不算慢,已经路过集庆离庐陵也不算太远。约莫在过七八日,最晚八月初五当天就能抵达玉林。
林志用此刻已不再庐陵,但在张妙之的感应中,他也在路上,走得不急不缓。
似乎根本不担心有人来杀自己。
张妙之只能看个大概,知晓他淡定从容,也就没有着急赶路。
正好带三人体验一下生活,做人修道都得脚踏实地。
这番心意,可谓是用心良苦,张妙之明明还不到十九,却已如老父亲般操碎了心。
夜静谧如也,只有雨打浮萍的清脆声响。
火光将之破庙内照亮,印射在几人脸上显得红彤彤的。
张妙之将玉米掰下来,窜在一起,在火堆上靠着,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师父,咱们为什么不去城里住啊。”他好奇问道。
“太远了。”
“嗯......那咱们为什么不咻的一下去城里住啊。”他又问。
“太快了。”
“呃......那咱们为什么不在集庆住一晚啊。”他再问。
“太慢了。”
“可是我听说住在这种地方,很容易遇到坏事情的,师父你就不怕吗?”他还问。
张妙之瞥了他一眼。
“你话太多了。”
张小果将烤熟的玉米分别递给张白鹤和张君虎,又拿起一串烤起来。一手拄着头,有些无奈。
“师父,之前把我买走的那个商人就是在破庙休息的时候被打劫的。他可有意思了,老说太远了得走快点,结果马车就坏了。修好后,他说走慢一点,结果就下雨了。等到好不容易找到个避雨的破庙他又说这种荒郊野岭得警惕一些,结果就被打劫了。”
张君虎眼眸一瞪,“那人属乌鸦的吧,怎么一开口就倒霉。”
张小果瞥了他一眼,淡然道,“他说他属虎的。”
“我.......”
张君虎一口将串的玉米包在嘴里,狠狠嚼动。
“他肯定是属松鼠的,要我说的话,咱们就是避避雨,怎么可能那么倒霉。”
张君虎话还未落,就见着两道身影闪了进来,看着有些狼狈,身上还带着血迹。
这两人一进来,就见着角落处的张妙之几人。
立马警惕的望着他们。
张小果愕然抬头,随后虚起眼睛瞥向张君虎,幽幽道,“果然是属相的问题。”
闻言,张君虎憋红了脸,一时间不知晓该如何反驳。
怪就怪这两人来的也太及时了些。
自己话刚落,这两人就一副冲了进来。而且看他们凄惨的模样,明显不是普通的避雨那么简单。
这两人衣着劲装,一看就是有修为傍身的人。见着张妙之几人的穿着,心想原来是道士。
眼角划过丝不屑,其中一人对着四人道,“你们几个,没看过我们,懂吗!”他长剑出鞘,发出声轻吟,对着四人威胁道。
随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在雨中清晰无比。
两人面色一变,立马闪身入那破败的土地像后,躲藏起来。
“他们刚才是在威胁我们吗?”张小果指着那土地像问道。
张白鹤点点头,“应该是吧,毕竟他们看起来也不像是来避雨的。”
“看吧,都是你的问题。你要是不说话,明明就不会遇到这种事情。”张小果斜睨了眼张君虎。
直看的张君虎都怀疑起自己来,难道真是我的问题?
张妙之豁然睁开眼睛,眼中星辰之光流转,那几人顿时被看了个通透。随即他又缓缓闭上双眸,安静的打坐。
四道人影紧随其后,从门外踏了进来。这几人相貌彪悍,手中长刀泛着冷光。
方一进门就瞅了过来。
那为首之人挑了挑眉,堆着几人喝道,“那黑小子,可有见着两狼狈逃窜之人。”
噼里啪啦的柴火在响动。
张小果将烤好的玉米拿在手中,嘀咕道,“黑小子,叫你呢。”
张君虎顿时反应过来,有些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我黑吗!”
“嗯,细看是有点,反正不白。”张白鹤笑道。
听着张白鹤的话,张君虎顿时脸色黯然,他觉得自己的肤色明明很健康好吧。为什么这人一开口,就给他一种“他是在侮辱我”的感觉。
那几人见状,立马瞪起了眼睛。其中一人拉着为首之人悄声道,“大,大哥,那松鼠,说......说话了!”
“废话,我也不聋不瞎。”为首之人正了正胆色,一摆长刀,浑身血煞之气涌动,“妖怪又如何,老子又不是没杀过。”
这话让张白鹤三人齐齐望来。
就听张白鹤疑惑道,“这位居士,你说的妖怪,是指我们师兄弟中哪一个啊?”
嗯?
嗯!
四人脸色大变,听这话的意思。
他们三.......
都是妖怪!!!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