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河镇,一座府邸中。
林志用正与那燕颔虎须,长相粗矿的汉子交谈。一旁还坐着一道虚幻的身影。
“阮城隍,你怎么看。”
那道虚幻身影连连摆手,“可别叫我城隍了,现如今我不过是这安河县里的一游神罢了。”
林志用含笑的望着他,阮真最受不了这种目光,他撇过头去想了想道。
“若是如你所说,那位天师到真可能有些本事。”
“也许你这贬职之罪,说不得真得仰仗一下他。”
微微点头,林志用沉声道,“贬职之罪倒是无所谓,只是此番玉林诗会,我得找人护佑我的安全。我看他境界不高,好似还未筑基。”
阮真嗤笑了声,啧了啧嘴道,“志用你有所不知,那天师府可是大有来头。”
“哦?愿闻其详!”
他顿了些许,接着道,“天师府乃是道门祖庭。”
“道门,祖庭?!”
林志用表现的很惊讶,和身旁的汉子对视了一眼。好半晌,他念念有词的道。
“这我倒是不知,其实我对道门也不甚了解。”
阮真道:“道门虽说没落,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天师府作为道门祖庭自然不能小觑他。”
“只不过,没想到如今的天师府竟然只剩下一个黄毛小子,倒是让人唏嘘不已。”
林志用看了眼阮真,疑惑问道:“阮大爷,难不成你曾见识过天师府的辉煌。”
“没有。”
“呃......”
两人顿时语塞。
“不过......”阮真怪笑了下,说道,“我虽然没有见过,但我听我师傅说过。”
林志用眼眸一亮,“你师父见过!”
“也没有。”
“嘿,你小子怎么老是打岔。”阮真佯怒道,瞪了林志用一眼,见他老实的闭上了嘴才道,“我师傅也是听我师爷说的。”
说罢,他还瞥了眼林志用,见他没有在打岔才继续道。
“几千年前,道门可是如日中天。当代天师张道陵威压三界,一身道法高深莫测,压的无数邪魔外道抬不起头来。自他羽化后,道门才开始一蹶不振,此间千年而过,却没曾想成了这幅光景。”
“不过,我观那张妙之一身金光咒甚是了得,定然也是个得道真人。虽说修为是差了点,但好歹也是当代天师。你想想,等到玉林诗会,你得道门祖庭传人护佑,那光景,你就说有没有牌面。”
林志用思索着阮真的话,暗自点头。
确实,道门虽说没落,但也是有底蕴的。仙门之所以竭尽全力消除道门的影响,就是怕他们卷土重来。再出一个像张道陵那样的人出来。
可是......
他忽的道,“这样的话,岂不是在完全开罪于仙门。”
闻言阮真不屑的嗤了声,白了林志用一眼。
“开罪仙门又如何,志用别忘了,你可是儒门的人。说句大不敬的话,就算大周改朝换代,他仙门可不一定能有如今的威势,而你儒门定然依旧源远流长。”
“阮大爷,此不敬之话,不可再说。”林志用拱手朝向一处,恭敬道,“我辈读书人当忠君爱国,不可言语不敬。”
“切。”阮真嘟囔道。
等至回首,林志用才没好气的看了眼阮真,“阮大爷,你这城隍怎么丢,你还不清楚吗?”
“呵呵,说的好像你那翰林执笔是怎么丢,你不知道?”
“呃......”林志用面色一滞,“此事暂且不谈。”
“还是说回那件事吧。”
阮真翘起二郎腿,悠悠道,“反正我觉得他不错,你要是能说动他,绝对不比别人差。况且,我听说道门大会快开始了,说不定,你能拐个当代道门的代言人回来。”
“不敢,我倒是不敢奢望,只希望他道门祖庭的身份能镇得住吧。”
就在这时,一阵隆隆的巨响从远处传来。
三人身影一动,就出现在门外。遥望着龙虎山的方向,那处巨响就是从那深山中传来的。
几人面色各异,相视一眼。
皆不知发生了何事,响动散去。几人在外面驻足良久,忽而阮真蓦地瞪大了眼睛。
林志用诧异的看着他,“阮老,你怎么了?”
阮真没有回答他而是指着龙虎山那处,惊呼道,“北冥之鱼,北冥之鱼啊!这是大道,大道!”
他显得很是激动,随即目光灼灼的看向林志用,“志用,这人你一定要让他答应,此番玉林之行,绝对不负所望。”
眼见阮真如此肯定,林志用虽觉得疑惑,但还是答应道,“那就依阮老所言,我明日就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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