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老人见张妙之答应,顿时感动不已。
围观的众人也一改先前的轻视,见着张妙之也不由心生佩服。
再次来到王二壮身前,张妙之蕴起金光咒,乍然而起的金光让人侧目。一缕缕黑气在金光的逼迫下,缓缓从王二壮的口鼻处散了出来。从一开始如烟如雾,到后续的只觉其阴冷,却不见其形。
王二壮乌黑的嘴唇恢复如常,苍白的皮肤也浮起抹血色。
他静若耳闻的呼吸渐渐变得粗壮起来,胸膛一起一伏间,多了些人气。
如此,张妙之才收回金光,看向两老人,“好了,你们儿子已经无事了。”
两老人看着自己儿子此刻呼吸绵长,就如熟睡一般,悬着的心也不由放下。
喜极而泣的同时,两老人不断向张妙之道谢,嘴里全是先前自己有眼无珠的责怪之言。
围观的人则是大开眼界,心道今天这热闹真没白看,这小道长真厉害,有得道高人的风范。人群中有一老者,见着竹席上的王二壮若有所思,他大步走了出来,行至跟前。
一手探向王二壮的脉搏。
张妙之看了眼这老者,他人未至,一股浓郁的药味却先一步到来。不用想,这人多半是镇里的郎中。
两老人诧异的看着老者,没敢出声,待他诊断完后才轻声问道,“陈老,我儿如何啊?”
被叫做陈老的老者捋了下白须点头微笑,“不错,正如小道长所言,你们儿子已经无事了。他心脉稳定,气息如常。只是身子虚浮,待他醒后,还需要好好调养一番才行。”
两老人很是激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转而他俩好似想起了什么,又向着张妙之和老者大拜,“谢谢道长,谢谢陈老。”
张妙之微微摆手,此间事了,他也打算回去了。
陈老则笑了笑,笑后却疑虑的说道,“只是不知你们儿子何时才能醒来。”
两老人闻言也忧心起来。
张妙之咧嘴一笑,这个简单。他眼珠子滴溜一转,说道,“两位老居士,还请取一碗水来。”
两老人一愣,随即立马去端了碗谁过来。就见,张妙之掏出一张黄符,随手一抖,这符纸就燃烧起来,进而落入碗中。将碗递了回去,张妙之笑的有些狡黠。
“将这碗符水灌下,你们儿子自然就会醒来。”
“这......”两老人见着这黑乎乎的符水,不由苦笑咧嘴,先前还嘲弄道士喜欢骗人喝符水,没曾想立马就应验在自己身上。两人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决定将符水给王二壮灌了进去。
还没到一半,就看王二壮呛了口气,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两老人大喜,连忙护住手中的符水,这玩意真的有用!
陈老也诧异的瞥了眼张妙之,却见这小道长哈哈大笑,“好生照顾你们儿子,既已无事,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说着,他就要大步离开。人群自动给张妙之让出一条出路。
见人要走,两老人急忙呼喊道,“道长可否留下姓名,日后我两也好前去致谢。”
这话里的意思,是要来奉送几束香火。张妙之耳尖,他立马顿住,回头看向众人,一指龙虎山的方向说道。
“龙虎山,天师府,当代天师,张妙之。”他朗声道,“号天通道人。”
言罢,张妙之头也不回,潇洒离开。
“龙虎山天师?天通道人张妙之?”陈老望着张妙之离去的背影,嘴角含笑,“好大的口气。”
其余人则是思索着这龙虎山在何处,还有天师府又是个什么。
一番询问下才有人解惑,“那龙虎山啊,就在咱们劈柴采药的那座山后面,两侧山崖嶙峋,有龙虎之像,故名龙虎山。那山下有一条泥泞小径,你们顺着往上走,就能看到天师府了。”
“你怎么知道的,为何我在这里呆了二十年都不清楚?”
“嘿,我那是有一次迷路误打误撞才找着的。总之,那种深山老林的地方,要么不住人,要住的话,定然是高人。张天师肯定是后者没错。”这人有些得意,路他还真就知道。
今天这事,要不了几天就会传开,到时候估计会有不少人想去看看。而知道路的自己,想要谋取笔引路费,当是非常合理的。
路上,张妙之还不清楚有人在打自家香火钱的主意。
他来到一处杂货店,买了点朱砂和黄纸,就踏上回家的道路。他的竹篓装的满满的,不仅如此,肩上还挂着包袱。这些重物压在他身上,没有丝毫沉重的感觉。
他脚步轻盈,很快就离开小镇,上山没走几步,看见个身影,好似在哪里见过。
“张天师,且等等。”陈老唤道。
张妙之闻言停下,望着陈老疑道,“居士,找我有事。”
陈老呵呵笑了下,咧嘴道,“也不算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天师你,那符水当真管用?”
闻言,张妙之哈哈大笑起来。
这大夫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说管用,他还能配进药方里?殊不知,陈老还真有这个打算,治病救人,是医者心。他从业多年治过各种病,唯独没有治过邪病,如果符水管用的话,他觉得自己也可以适当扩展一下业务。
却见张妙之转身即走,“符水无用,但符有用。”
陈老一愣,连忙喊道,“那为何王二壮喝下那符水,就醒了过来。”
远处渐行渐远的张妙之,他的声音缥缈而来,险些让陈老喷出口血来。
“那么恶心的东西,别说王二壮了,你喝你也得吐~~”
陈老愕然呆在原地,好半晌才摇头失笑,“这小道长,还真是......有趣。”
他朝着山下而去,心里却是在思索张妙之的那句话,“符水无用,但符有用。如果符有用的话,亦是无妨......”
陈老抬头望向张妙之离去的方向,心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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