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门房前,不少人围的水泄不通。张妙之和老人费了老大的劲才挤了进去。定眼一看,那场中架着一张竹席,上面躺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
一对老人正跪在一旁不停抹着眼泪,“二壮啊,你可不能有事啊,呜呜呜~~”
在竹席旁,一个穿着打扮怪异的阿婆正神神叨叨的围着竹席上的年轻人转圈,她一手摇着铃铛,嘴里还念念有词。
“想来她就是神婆了。”张妙之看着她,目光很快就被竹席上的年轻人吸引过去。
年轻人的皮肤透着股苍白之色,可嘴唇却蕴起层乌黑般的淤血。他四周散着冷气,饶是相隔几米,也能察觉得到。
张妙之顿时蹙起眉头,别人看不出来,他却一眼就能看明白。
“这是阴气入体,还不是普通的阴气,很浓烈,凝而不散,散而不消。”他呢喃道,“很明显是着了鬼物的道,而且这鬼物还不简单,仅仅是散发出的阴气就让一个青壮男子昏迷不醒。”
在一望头顶的太阳,此时正是午时,天空无云,阳光直射而下。那人体内的阴气受阳而避,在往他的身体里缩,估摸着在这么晒下去,一旦阴气侵入心脉,那就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张妙之目光一凝,很明显,那神婆什么都不懂,是个来招摇撞骗的。
“叮!救死扶伤,方显道家胸怀。发布任务,救下被阴气入体的年轻人。完成奖励,三十年功力,三十年份功法熟练度。”
张妙之微微颌首,正合我意,当即他就踏步而出,大喝道:“住手!”
一声大喝,让在场中人都愣在原地。
“你这样会害死他的!”张妙之指着神婆怒斥道。
神婆停下手里晃动的铃铛,目光幽幽的看着张妙之,虚起了眼睛,“道士?”
四周人也望向张妙之,看着他一身朴素的打扮,蓝色的道袍宽大,穿在他身上却显得无比自然。
“好俊的道士.......”有人悠悠道。
神婆见面前人相貌青涩,年未过二十,心头不由冷笑了声。有些轻视,她立马面露沉重,威胁道,“乳臭未干的小子,打扰我作法,这后果你担得起吗?”
“作法?”张妙之哼了声,“你这是在作法还是作秀,你心里清楚。要是他死了,你又担得起吗?”张妙之横了她一眼,“小心他含恨而终,化作厉鬼,找你索命!”
这声大喝,吓的神婆退了步,她扭头看着竹席上的年轻人,那乌青的嘴唇越渐浓郁,心头咯噔了下。可再一看四周人疑惑的眼神,她又狠起脸来,骂道。
“放屁!你个臭道士懂什么,我这是巫祝之术,若不驱散他身上的妖邪,到时候死的就不是他一人,整个镇的人都得陪葬!”
神婆的话显然更有威慑力一些,吓的四周人齐齐变了脸色。他们看向那年轻人,原来王家独子,是被妖邪附了身啊!
“小道士,你快回来吧,别在打扰神婆作法了!”
“那不知轻重的牛鼻子,你给我回来!”
“快!你们几个身强力壮的去把他给弄出来。”
不少人沸沸扬扬叫喊着,立马上前来几个青壮拽住张妙之的臂膀想要将他拉回人堆。
这时,神婆不屑的撇了下嘴,望了张妙之一眼,心头冷笑,自己待想该如何收场,这小道士倒是给了自己法子。
旋即她凝重无比的摇头后,看向王家二老,“回天乏术,回天乏术啊!”这声叫的王家二老心颤,神婆接着一指张妙之怒道,“仪式被他打断了,你们儿子救不活了啊。”
闻言,王家二老立马涕泪横生,来到竹席上王二壮身前哭喊起来。
“儿啊,是我们对不起你,就不该让你去那富贵人家当仆役,就不该让你过去啊,呜呜呜......”
两位老人声嘶力竭的哭喊,让闻者心碎,见者落泪。四周人也沉默下来,随即都冷眼注视着张妙之。就连那两位老人也红着眼睛,望了过来。
要不是他,仪式也不会被打断,自己儿子也还有救。
要不是他,妖邪早就被神婆驱散,咱们也不用提心吊胆!
王家二老和众人无不这么想,看向张妙之的目光也逐渐危险起来。
“你个心脏的牛鼻子,要不是你,我儿也不会死!”老人骂道,他抄起一旁的扫帚就朝着张妙之冲了过来。
“我打死你,你们这些道士除了坑摸拐骗,灌人喝符水之外还会什么?”老人怒道,“还我儿命来!”
“打死他!臭道士!”
“对,打死他!”
张妙之听着四周人毫不留情的指责,看着面前连走路都困难的老人,还倔强的要用扫帚打死自己。他斜睨了眼,在一旁冷笑旁观的神婆,不由心头哀叹。
“道门振兴,任重而道远啊。”
说罢,他浑身荡起阵无形罡气,霎时间,那些抓住他的人就被冲的踉跄倒退。举着扫帚的老人愣在原地,悬在空中的扫帚迟迟没敢往下落。就连神婆也惊异的鼓起眼睛。
“武人?”她心头诧异。
这一幕甚是惊人,他们只看见张妙之的衣袍鼓胀了下,旋即一股大力就将自己等人推开。这种情况像极了那些会武的衙卫,周围人立马离远了些。
武人可不好惹,武人都是愣头青,没看那通缉榜上的,十个有九个都是武者。
没曾想,这道士年纪轻轻的,竟是个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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