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桂该死,他想干什么,养寇自重吗?”
“如今我等绝不能置之不理,陛下可能拿那群骄兵悍将没办法了,需要我们出手。”
韩爌年纪大了,吼了两句后,竟然有些气短,其他阁臣也都面色凝重。
因为满桂不动弹,河南官绅最后想出来的办法就是,告状。
当然,他们也清楚,如今军权到了皇帝手里,满桂只听皇帝的话,朝堂说话有点不管用。
可有些事,不尝试一下,总会有些不甘心,万一朝堂那些人可以联系到皇帝,皇帝还真的出面,让满桂平乱呢?
然而朝堂上的那些大员们也很无奈,他们能怎么办呢?
他们根本不知道皇帝在哪,虽然还是能联系上皇帝,但,面谈不如自己派人送信,自己派人送信不如其他人送信。
他们在皇帝面前的话语权也没多少,他们也管不到满桂。
除非他们愿意,也敢破坏和皇帝之间的默契,插手皇帝亲自管的事。
现在听到韩爌要动手处理满桂,其他阁臣面色各异,如果皇帝有意把军权还给兵部,他们肯定愿意给皇帝“分忧”。
可现在皇帝才辛辛苦苦把兵部的职能掏空,他们要是以兵部的名义插手军中,用脚指头想都知道皇帝不会怎么高兴。
他韩爌从朱常洛那时候就入了阁,现在可是三朝老臣,官当够了,资历也够老,不怎么在乎皇帝的态度,他们可不一样。
周延儒虽没有直接出声反驳,但也没有丝毫客气、委婉,他故作不解道:“敢问韩公与陛下孰贤?”
韩爌对这个问题只能避而不谈,要是正面回答,他不可能说自己比朱五本事大,只能说自己不如朱五。
那样一来周延儒就能像曹参训汉惠帝一样,让他别瞎折腾,玩萧规曹随。
他只是冷哼一声道:“你难道以为放任河南反贼做大,是陛下的意思?”
见两人说话那么冲,不喜欢参与党争的李标头都大了,虽然他不天真,不认为阉党没了,朝堂上这些人就能一心为大明做贡献。
但他觉得,不为了反对而反对,在大事上能为大明考虑,这应该是能做到的吧。
结果还是一地鸡毛。
他也只能在周延儒开口反驳前,先一步打圆场道:“其实老夫觉得满桂那么做也不错,至于是不是陛下安排,这恐怕只能问陛下了。
毕竟,陕西的反贼已经合流一处,准备前往山西,这种节骨眼上,陛下调满桂入河南,不仅是想控制河南乱局,恐怕还有阻止陕西反贼入河南的意思。”
“控制河南乱局,他控制了吗?”
面对韩爌的质问,李标淡然回道:“他们让河南大乱了吗?让饥民从乡绅手里拿些果腹的粮食,就是让河南大乱吗?
他们没有说自己要造反,还修了河堤,黄河大堤年久失修,屡次决口,修堤可是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啊。
况且,那可有几十万人,就算是一群乌合之众,也有战事不利的可能,哪怕满桂只是两败俱伤,陕西之贼也很可能入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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