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五对魏忠贤的施恩之言,自然会有懂事的将其传入魏二之耳。
魏二听了那话后,当着自己手下众人的面,冲朱五所在方向行了大礼。
接着面露狠色,对自己的亲信道:“你们刚才都听见了,那些王八羔子就想要咱家的脑袋,别以为咱家死了,你们就能活下去。
幸亏陛下仁厚,不愿意把咱们这些人用完就丢,不然,在场多少人能有全尸?
可陛下就算再仁厚,也不会帮一群废物担骂名,这次陛下就在山西亲眼看着我们办事,都自己想想这差事有多重要。
办得好了,就是直达天听,想想那个什么孙传庭,这些天,天天和陛下一起商议国策,比首辅还首辅,都自己好好想想。
至于谁想手脚不干净,哼,也自己思量吧。”
说完,他又扭头看向锦衣卫都指挥佥事、阉党五彪之一、许显纯道:“你运气好,官位和差事正正好好,咱家这次就把你摆在明面上。
况且,你出面之后,调动卫所兵,又安排卫所兵入城的事就算在你头上,这可是个大纰漏,正好做饵。
放心,到时候陛下自会道明原委。”
许显纯大喜道:“多谢厂公抬举,厂公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魏二点了点头,接着对其他人道:“你们注意了,这段时间行事都隐蔽一点,别暴露这么多人,更别把咱家这里的消息露出去,让咱们的指挥佥事好好风光一把。”
其他人连忙应是。
接下来一段时间,蔚州知州出面大索蔚州城,被许显纯出面顶了回去。
而接收范家的事,因为朱五担心崔文茹的安危,没让崔文茹出面,只有崔家的仆役,在锦衣卫协同之下处理。
蔚州知州发动自己官场上的力量,找崔家的麻烦,也被孙传庭找人顶了回去。
范家初步的计划处处受阻,可范永斗依旧十分高兴,和蔚州知州找了处民宅一起商议接下来的事,至于为何要藏起来,因为他们照样害怕锦衣卫突然上门。
“可以确定了,这次就是魏阉为了保命,想给陛下收拢钱财,才会命许显纯来山西。
就是没想到那许显纯好大的胆子,如此小觑范公,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冒然调动卫所之兵,倒是把我们吓得不轻。
还有那孙传庭,自以为大才,竟然如此看不清形势,别说再次为官了,这次能保住小名就很不错了。”
财可通神,蔚州知州清楚自己这位亲家的能量有多大,言语间,隐隐以范永斗为首。
相比蔚州知州这位读书人,范永斗行事要更加谨慎一些,反问道:“此事当真万无一失?
那个王五的身份没查清楚,我总感觉有些不安。”
“放心,一个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罢了,阉党中人,都是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做派。
知道范公遭受如此劫难后,晋商中人具感同身受,如今不仅是知府,就连巡抚大人都对此颇感愤慨。
如今魏阉自己都销声匿迹,朝中阉党各个胆战心惊,大势在我东林党。
得道者多助,只需范公用资财开个头,我山西一省官员同时弹劾阉党,天下义士对阉党群起而攻之,大事可定。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