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经过精心布置,富丽堂皇的大堂上,朱五高居主座,十个满脸杀气的护卫将范家人统统挡在外面。
这些人一口菜不吃,一口酒不喝,朱五不装之后,直接用十分欣赏的眼神盯着范家陈设。
那架势,完全就是一个盯上好猎物的马匪。
同时,他还强逼范家人在大堂点燃了一根时香,谁也不知道,一炷香时间过后,会发生什么。
整个范家大堂周边一片死寂,可远处传来的动静,却表明范家远没有眼前这个平静。
范家人确实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这不是他们给崔家下鸿门宴吗?
怎么让人反客为主了?
朱五身旁的崔文茹也心事重重,可却只能按下心中的焦急,坐在朱五身旁。
等到那柱香烧了一半时,一个满脸红光的中年人笑着走了进来道:“在下范永斗,不知道王公子是哪条道上的?”
他一进来就自来熟地往客位上坐去,半道见朱五的护卫面露厉色,就干脆直接止步,站着说话。
在自己家被这样对待,脸上毫无尴尬之色,不愧是个自己白手起家的狠人。
朱五淡然道:“自然是我家表妹的婚事而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王公子是崔姑娘何人,为何能定此事?”
“谁说我要悔婚?我是来问婚期的。”
范永斗眼珠子一转,笑道:“正好在下刚找到佳期,正月十三如何?不能再早了,再早,婚事就办得有些仓促了,有失崔家独女的身份。”
朱五闻言冷笑道:“好一个目无王法的奸商,哪来的胆子变嫁为娶,不愿让范家子当赘婿,悔婚就是,哪来的胆子敢强娶?来,随我去衙门理论。
看看在蔚州知州眼里,是王法重要,还是自己的亲家重要?”
范永斗见朱五如此有恃无恐,想了想,冲门外的范家仆役使了个眼色,那些仆役抬着一箱白银,带着三个被精心打扮过的美女走了进来。
然后范永斗开口道:“崔家亏空已有两年多了,如今就算他们能拿出三千两现银,恐怕也要掏空家底了。
现在,只要王公子不插手此事,这三千两白银,还有这三匹瘦马,都是王公子的,不知王公子意下如何?”
身为商人,范永斗当然不会做亏本生意,如果朱五有能力坏事,那些东西花出去就不亏,如果朱五只是装腔作势,那些东西,他迟早能拿回来。
反正那三匹瘦马早就失了元红,也不会掉价多少。
朱五闻言,摇了摇头道:“不够。”
范永眼前一亮,追问道:“王公子愿意就是天大的好事了,不知王公子想要什么?”
“不多,整个范家,还有你和你儿子的人头而已。”
范永斗面色一冷道:“王公子真的不愿商量?”
朱五淡然道:“不和你范家商量又如何?”
说完,指了指不断燃烧的时香,示意范家的时间并不多。
范永斗又给仆役使了个眼色,没多久,范家大堂外面出现了二十来个夜晚还带着斗笠的人。
范永斗又接着开口道:“王公子,天下能人不少,拿着三千两白银和三匹瘦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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