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老者名叫韩爌(kuang),东林党元老,早年多有政绩,还任过内阁首辅,后来被魏忠贤撵出内阁,当然认识曾经的信王,还有粘上假胡子的魏忠贤。
他之所以在京城,是因为朱由检登基后,隐隐被东林党视为首脑的他感觉时机已到,就到京城等候消息,把刚才发生的事全都看了一遍。
他口中无比钦佩的改名之事,不是什么给花袭人赐名,而是给魏忠贤改名。
白龙鱼服带着魏忠贤一起目睹魏忠贤之罪,且又在宫外,周围全是朱由检的人,就算魏忠贤真权势滔天,此时也鞭长莫及,如瓮中之鳖。
等魏忠贤走投无路后,再以改名之事,收编阉党,就这样,一个登基不到两个月的天子,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如此手段,怎能不钦佩。
只是魏忠贤的事不好多说,才借给花袭人赐名之事表钦佩之意。
而且这老头也是个妙人,见魏忠贤称呼朱由检少爷,他也喊少爷。
搭上话茬后,韩爌见朱由检只是用淡漠的眼神看着自己,不接茬,只能说起正事,“老朽刚才听少爷说,阉党不阉党无所谓,收税才是重中之重。
后半句,老朽同意部分,前半句,完全不敢苟同,阉党收税,只是机变,若要国朝兴盛,还要走堂堂正道,不知少爷以为如何?”
朱五只是淡漠道:“多谢老先生教诲。”
韩爌有些愕然,他没想到朱由检是这种反应,只能追问道:“敢问少爷,对国朝的堂堂正道可有所思所想?”
你问我有什么意见,我说话有用吗?等等,魏忠贤的侄子我都能随便杀,我说话可能还真有用。
可我又该说什么,才能让人设不崩的同时,不至于因为自己的建议惹出麻烦?
实在想不到答案的朱五只能笑而不语。
韩爌楞了一会后,躬身施礼道:“老朽冒昧,乡野之人怎可过问国策,还请少爷海涵,老朽告退。”
说完倒退着走了几步,才扭头离开。
见老头走了,有些莫名其妙的朱五看了看等候吩咐的徐应元和魏二。
他出去的时间虽短,但经历的事可不少,心里的疑惑也更多了,此时也感觉有些劳累。
因为他不知道有一个更大的宅院等着他住,只是下令道:“回府吧。”
魏二和徐应元对视一眼,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朱由检都已经在宫外待一夜了,现在还不回宫,那什么时候回去啊?
明天,后天,还是干脆就不回去了?
不过他们疑惑归疑惑,却丝毫不敢问,因为他们是阉人,是对贵人献媚也算罪过的阉人,而且天意不可查,在杨修之后,聪明人哪怕知道上司意图,也不敢表现出来。
揣摩圣意,只能自己心里想,直接问皇帝想干什么,是哪座坟里挖出来的权臣啊?问这个,还不如问问自己想被分成多少片。
所以魏二和徐应元只能照办,然后把皇帝不回宫的消息传到宫里,他们确实拿朱由检没有办法。
可那位真的在朱由检继位之事上,出了大力的张皇后,却可以在朱由检面前说几句话的。
不提朱五回府的路上,借口花袭人身体娇弱,与之同乘一车的事。
回到府里后,朱五也发现魏二和徐应元是宦官了,不过并不在乎,毕竟他是王爷啊,皇家血脉,肯定要妻妾成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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