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快去看看二姐姐吧!我送送舅妈!”
王夫人毕竟是长辈,林黛玉见事情已经谈完,众人又已经散去,便担起了送客的任务。
当然,她还有另一个目的,之前府里围着保卫科的将士,她不便提及嫁妆之事。
赖尚荣既然说了已经撤去兵丁,不过只是提一嘴,也没有必要再另找时机了。
…………
“奶奶!堂都拜了您还担心什么?林姑……大奶奶也说了,不必拘泥,大爷回来你也不出去迎一迎!”
婚房内的司棋,忍不住抱怨道。
蒙着盖头,正襟危坐床沿的迎春,糯糯道:“昨日已是事急从权,如今礼还未成,我怎么能出去?”
要说昨日最为担心的无疑就是迎春,刚拜完堂,新郎跑了不说,还再次回到荣府。
她本就有些自卑,生怕这是赖家后悔娶自己兼祧,有意悔婚编造出来的说辞。
故而,非但在转移的过程中盖头一直没摘,再次回到婚房,也寸步不离,非得坚持等到礼成。
就连昨夜睡觉,都是和衣蒙面而睡,更是叮嘱司棋、绣橘和小莲花三人,轮流守着,不能让盖头掉了下来。
饶是赖尚荣听了林黛玉的说辞,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看到一身喜服,蒙着盖头正襟危坐的迎春,也不由一愣。
他愿以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样子活都是做给外人看的,无人的时候至少也该放松些。
可见到迎春的喜服上,隐隐渗出泛白的盐渍,忍不住涌起浓浓的愧疚。
正值盛夏,也亏得她捂得这般严实,竟然能够强撑这么久。
快速来到桌前,抄起秤杆,一面挑开盖头,一面温言道:“辛苦娘子受累了!”
“妾身不辛苦!”
迎春虽然嘴上说着不辛苦,但泪珠却忍不住从眼角滑落,她一天一夜未曾梳洗,不免在脸上滑出两条掺杂着胭脂粉末的污浊。
赖尚荣拉着她的柔荑,半拉半抱将其缓缓带至桌前,拿起桌上的合衾酒,递给迎春一杯,绕过脖颈一饮而尽。
喝过合衾酒,迎春也不由长出一口气。
羞怯道:“妾……妾身先去梳洗,再回来伺候大爷……”
赖尚荣揽住迎春的纤腰,俯首照着朱唇凑了上去。
良久,唇分。
看着娇喘不止的迎春,一个公主抱,将其打横抱起。
“正好为夫也未曾沐浴,辛苦娘子受累了一天,就由为夫将功折过,陪娘子沐浴吧!”
他原本是打算沐浴过后再来,奈何由俭入奢难,享受惯了的赖大爷,还真的不习惯,洗澡的时候没有人伺候。
故而吩咐了准备洗澡水,便前来唤司棋过去服侍。
迎春哪里受过这等小意温存,抬起水汪汪的双眸,动情道:“这……这如何使得?理应妾身服侍大爷才是!”
“啧啧啧!那咱们夫妻同心,互相扶持!”
说着,抱着怀中的玉人,昂首阔步迈入浴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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