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点头道:“如此也好,毕竟贤侄也要研学,不能荒废了。”
“晚辈能有今天全是府上恩典,能出一份力已是天大的荣幸。所以晚辈想暂代大可不必,不如暂定一年之期,届时政叔再视情况而定。”
贾政暂代只是托词,见他自己要做长期,哪有不愿的道理。
“好!好啊!难为你如此有心,族学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
赖尚荣谦虚了两句,贾政或许怕他反悔,又或者不耐烦再费心,立即让人叫来贾琏。
一面敲定了五日后的开学之期,一面又吩咐贾琏,挨家挨户传达族学准入制的会议精神,让想去入学的族亲,自去赖家给赖尚荣筛选。
对于族学里贾姓族人,大家都默契的没有提及。
送走了赖尚荣、贾琏。
贾政并不清楚赖尚荣劝学宝玉一事,寻思着先去王夫人处叮嘱几句,再去赵姨娘屋里歇息。
来到上房里屋,王夫人刚收拾停当,正打算歇息。
看到贾政这会子进来,只当今日好事成双,前有赖尚荣劝学儿子成功,后有老爷晚上留宿,真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不禁喜出望外,忙起身迎了上去。
一面伸手挽着贾政炕上落坐,一面颤声道:“老爷!~”
贾政并未察觉异样,沉声道:“过几日赖大儿子就要去族学授课,你回头叮嘱宝玉好生听课,这次若是再惹出乱子,我定不轻饶。”
王夫人暗道赖尚荣还真是个福将,不但解决了儿子上学的难题,贾政这会子过来竟也与他有关。
虽赖家是贾母心腹,还是忍不住添油加醋,将荣庆堂内赖尚荣如何劝学宝玉,告诉了贾政。
“哦!还有这事?这孩子倒是沉得住气,居然没在我面前透露半分!”
贾政虽然得了通禀,知道赖尚荣见他之前去贾母处请安,可也没想到还有劝学一事。
听王夫人信誓旦旦,结合赖尚荣处置的颇有章法,不由憧憬宝玉蟾宫折桂,他也能在一众勋贵、同僚面前扬眉吐气。
王夫人察言观色,见他嘴角上扬,忙笑道:“他在那样的人家,年纪轻轻就能中举,想来必有过人之处。况且他敢在老太太面前夸下海口,又三言两语说服了宝玉,那宝玉三五年举业有成,多半也差不了。”
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血气上涌映衬得面颊白里透红。
贾政原本只是憧憬,此时越听越觉得靠谱,更为自己英明的决定感到自豪。
“那是自然!否则咱家找个举人又有多难?我怎会偏要他去授课!”
王夫人与他多年夫妻,对于他的性格了如指掌。
忙奉承道:“还是老爷有识人之明!”
王夫人已年逾四十,即便保养再好,也难掩岁月痕迹,贾政已经两三年没在这边留宿。
此时被捧得高兴,去赵姨娘那的话也说不出口,瞅了眼老妻,只见白里透红比之年轻人也输得有限。
心想,吃多了精粮,偶尔还得杂粮养胃,何况……
正色道:“夜了!明日衙门还有事!”
“噯!金钏!快!伺候老爷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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