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从事韩遂举旗造反……”
一边跑,一边不停的重复:“凉州从事韩遂举旗造反……”
初时听不真切,等重复得几遍后;正在讨论的几人震惊了!
报信的骑士很快被带到了程银跟前,程银仔细确认此人确属护羌军的斥候之后,才问道:
“你方才喊什么?州从事举旗反了?是怎么回事?”
“禀程军候,我乃侯选侯军候部下斥候;我等前日追踪州从事大人踪迹到了月氏部落附近,尚未与月氏部落交涉,有斥候见其大股羌和月氏骑兵举州从事的韩字旗;号曰:清君侧,屠宦官;直奔金城郡。”
马腾却摇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把兄弟贵为州从事,有大好的前程在,怎会与月氏人合流造反?定是有人造谣!”
程银也不相信,问道:“消息可经确认?还是以讹传讹?”
那骑士解释道:“敌骑成千万,我等人少,无法前确认;侯军候命我速来报与程军候,让程军候提前做好打算。”
程银还是不太敢相信,但看这骑士好像也不知道更多的情报,只好又问道:“侯军候此刻在何处?”
“侯军候正在赶来的路。”
侯选都没敢休息,连夜带着三百护羌军赶往马家庄,只是步卒速度慢,便先让一斥候骑快马来报信。
程银却是眉头一皱:“这厮,州从事若真的反了,他还跑到此处来作甚;应当快马加鞭赶往金城郡报信才是正道;金城郡得了信才好提前防范,唯有金城郡守住了,我等才不会变成孤军。”
马腾身后一直没哼声的贾诩突然轻声道:“只怕没这么简单,月氏人造反,必是北宫伯玉带头;此人曾是护羌军首领,熟悉护羌军,亦熟悉金城郡。有他带头,侯军候的信使只怕还未到金城郡,便被劫杀了。此刻,他唯有带队前来与程军候会合,让两部合成一部才有实力抵御一二。”
程银还是摇头:“便是汇成一部又能如何,我等孤军在外,外无援军,内无粮秣,又能撑几时。”
原本韩遂带队出来,只是为了驱赶一些敢打马家庄主意的土匪强盗;这支护羌从到下根本没将匪盗当会事,只觉得是出城踏春,除了随身兵器外,便只带了几日的干粮。
谁曾想,一出城便发生诸多意外。
贾诩却道:“程军候勿忧,粮秣援军皆有所出。我马家庄虽不算富可敌国,供应千余人数月粮草却是无甚大碍,韩从事与诸位护羌军乃是为护佑我马家庄而来,我马家庄自当给诸军提供一段时日的粮草。若诸军能为我马家庄而战,便是饷银,我马家庄也是能代劳的。”
程银听了,先是高兴了一下,有老乡箪食壶浆那是最好不过了,只是听到马家庄要给众军发饷银时神色就不自然起来。你提供点吃食还没什么,居然要代替朝廷发放饷银了,是何居心?
贾诩看他的脸色变幻,却没有理会,又说道:“至于援军,那北宫伯玉有月氏人和一切羌人部落支持,我等亦可争取羌人部支持;有邓至部首领在此,我等便有了第一支强援。”
程银看看贾诩,又看看舒治,只是沉默,没有表态。
贾诩知他已经动摇,继续道:“当务之急,是汇合两支护羌军,立刻前往邓至部;倚靠邓至部再联络更多忠于朝廷的部落勇士;必能抵挡住北宫伯玉的势力。待到汉廷反应过来,派出镇压大军,则一切可定。”
贾诩嘴如是说着,心中却是明白,洛阳有没有大军派出来还不知道,但眼前这支护羌军肯定是要被马家给吞并了。
程银左思右想,最后发现自己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得妥协道:“也罢,便先找个倚靠,再行打算。”算是同意了贾诩的提议。不过在心中,他还是不相信韩遂会造反,这事,还得自己派出亲信斥候去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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