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轩林微微松了口气,他指了指地面上何县令的尸体,道:“咱们把尸体弄回去,交给李仵作。”
进一步的验尸工作能否带来新的线索,现在尚未可知,反正陆轩林也没抱太大希望。
“何县令死的也太惨了。”齐斌见状则是摇了摇头,然后又阻止了想要过来搭把手的陆轩林,“我自己能行,你忙你的!”
只见他动作麻利地背起何县令的尸体,然后走在了前面。
陆轩林则是去将那诡异的黑色无面佛从供台上取了下来。
“竟然这么沉!”
双手捧着沉甸甸佛像,陆轩林的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这诡异的佛像中,似乎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玄机。
只是所有人都未曾注意到,就在二人转身离开正宅时,
一道黑色的气息从无面佛的内部窜了出来,悄无声息地没入到了陆轩林体内。
两辆县衙的马车停靠在了宅院的外面,收集好了尸体和证物后,王义安和陆轩林登上了其中一辆。
这时,去送伤者就医的捕快也赶了回来。
“带路,去医馆。”
王义安吩咐了一声后,便拉上了窗帘。
现在那个被毁容的幸存者,成了解开谜题最直接、最关键的一环。
马车上路。
车内中央,摆放着四样事物——匕首,无面佛,钥匙,还有人皮鼓。
这是现场最有价值的四件证物。
王义安揉了揉眉心,脸上的皱纹愈发深刻,他疲惫地说道:
“从现场的情况推测,是何县令袭击了黑衣人,然后自杀身亡,但是这里面缺了一个环节,就是供台上的遗失之物,翻遍了现场也没有找到与之匹配的东西。”
陆轩林眼珠一转,道:“那应该是一个体积不大的盒子,另外存在遗失之物,就说明现场还有第三者存在的可能,或许是他带走了那件神秘物。”
听到这句话,王义安眼神一亮,道:“如此说来,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第三者残害了黑衣人,最后把匕首塞进了何县令的手中。”
陆轩林点了点头,道:“确实有这种可能。”
两人的目光又落在了无面佛上面,
这次陆轩林率先开口,道:“不管有没有第三者的存在,现场种种迹象表明,何县令进行这次祭祀应该是出于自愿的,有跪就有求,所以应该查查何县令最近的情况,看看他到底想求的是什么?”
王义安眉头一挑,赞叹道:“行啊,小陆,这思路不错。”
陆轩林继续问道:“那这把钥匙,是做什么用的?”
王义安直接将钥匙揣入怀中,道:“这个我知道,稍后便告诉你。”
最后,两人又看向摆在最右边的人皮鼓,四件东西中就属这玩意最恐怖邪门。
陆轩林沉吟道:“这东西为何出现在现场,有何用途,根据目前掌握的信息,实在难以判断。”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只拨浪鼓制作精良,除了鼓面外的其他部分,用漆上成,做工考究,可以推测出,制作这东西的人,应该是一名专业的制鼓匠。”
王义安又猛灌了一口烈酒,认真道:“想要通过搜索庆阳县内的制鼓匠下手,以此找到人皮鼓的源头,这事情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庆阳县数万人口,找这些制鼓匠无异于大海捞针。”
王义安面色凝重地补充了一句。
“何况,我们没有时间了!”
说话间,马车已经抵达了目的地。
陆轩林一下车,抬头就看到了还未来得及摘下红绸的医馆牌匾,上面刻着四个大字——秦氏医馆。
守在门口的捕快立刻上前解释道:“这家医馆刚刚开业,距离案发地最近,我们就把人送过来了,可是……”
王义安脸色一变,一把抓紧捕快的衣襟,急忙问道:“可是什么!?”
捕快有点慌张地回答道:“可是……人送来没多久就……死了。”
那名唯一的幸存者,被毁容的神秘黑衣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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