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要将蛊虫逼出,便需要有人替死。”
苏耀叹了口气,无奈道:“可是,谁会愿意平白无故,赔了自己的性命呢?
虽说不会当场就死,可是一旦蛊虫入体,那么至多,便也只剩下一、二十年的寿元了。
而替死之人却必须正当壮年,至少也要有先天的修为,这谁会愿意?
而且,一旦这蛊虫入体,那届时,一身根基修为,也基本就废了大半。”
苏耀无奈摊手道:“谁会愿意干这种傻事儿?”
闻言,徐安邦却是笑了:“这种人,当然是有的。”
“啊?”苏耀顿时傻眼了。
徐安邦解释道:“大乾军中有罪囚营,每年那么多流放三千里,与披甲人为奴的犯人,都是犯了重罪的官员家眷。
这其中,男子大多都充作了炮灰,而女子……”
徐安邦没有再说下去,但苏耀已经明白了。
此事,只需要寻一军中死囚便好。
作为交换,徐安邦可以将对方的姐妹父母放出,保他们以后生活安逸,衣食无忧。
这个交易,会有很多人愿意做的。
苏耀叹了口气,再次意识到这个世界,与他前世的故国是完全不同的。
不过,苏耀也就是感叹一下罢了,他还不至于圣母心发作,去同情什么。
能被抓进这罪囚营的,都是犯官家眷,而且必然是犯了重罪。
比如,在天灾之时,贪污赈灾粮款,致使百姓死伤遍野。
都是贪官污吏,死不足惜。
至于家眷么,呃,那些女子呆在罪囚营里,只怕早是残破之身,这样的惩罚,可谓生不如死,可以说已经够了。
总而言之,此方世界,非是他的故国,死伤再多,也与他无关。
而这,也是绝大多数穿越者的心态。
因为他们的根不在此地,所以肆意妄为,无所顾忌,我死之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三日之后,一切准备完毕。
苏耀手中三百六十五枚金针如星光点点,没入徐安邦周身各大要穴。
这,正是苏耀当初,自系统中所得《神农百草经》中所载的旷世针法。
生死人,肉白骨,解万毒,并非妄言。
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后,一只雪白的冰蚕,便被苏耀逼了出来。
而后,守在一旁的定国公世子徐维志,二话不说,一刀划开了一个早已被带过来,一直等在旁边的中年死囚的心口。
新鲜的血气弥漫开来,那冰蚕并未有太多迟疑便是钻进了对方的心口。
见到这一幕,苏耀终于松了一口气。
总算一切顺利,没出什么幺蛾子。
苏耀此前之所以说,把握只有七成,便是担心,那冰蚕被人控制无法被引出。
但苏耀不知道的是,赤阴宫主当年被重创,伤势至今未愈,因此他并没有来得及,完成最后一步的控蛊。
若非如此,徐安邦只怕活不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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