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玛雅部落西北方向山脉背后50里处,有一支游牧队伍。这支名叫达纳的队伍常年在此处的草场以畜牧为生。
此处草场虽然面积不大,但环水而生,草地肥美。冬季除外。
达纳队伍现在有百人左右。而在十年前,他们部落的人数高达万人左右。他们世世代代盘踞在大山附近的草场,但是由于草场随山地海拔高度不同而形成了不同的垂直地带性,牧民们世世代代形成了不同季节利用不同高度草场的迁徙游牧方式。
而正是因为此次的远距离迁徙,大部队遇到了百年一遇的沙尘暴,瞬间就将大部队的人群和牲畜冲的得四分五散,眼前一片昏暗,等眼前再次清晰的时候,运气好的人身边还有三三两两的族人,而运气不好的人,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知道哪条是归路。
这达纳队伍的百人便是如此发展而来。
那次强烈的沙尘暴让这些人再也不想远距离迁移。早几年时,他们安安静静围着这个不大的草场节衣缩食过日子。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随着队伍慢慢变大,这里的草场已不够这些牧民的生存,即使是节衣缩食,也时常有人因饥饿而死。
他们开始把目光和心思投向山的那边。
山的那边便是玛雅部落。玛雅部落四面环山,像一个圈一样被围着,族人对外界根本没有什么想法,却被达纳牧民悄悄惦记上了。
达纳怀着好奇和谨慎派了十个青壮年趁着夜色潜入了山里。
他们戴着草环,披着蓑笠趴在山的高处,盯着玛雅族人的一举一动。或是外出狩猎,或是在地里忙碌。
为啥现在还有人在地里忙碌呢?他们在捡着什么?他们在捉草?
达纳人一头雾水。因为在达纳牧民的眼里,只有自己放养的牲畜才会在地里寻食摸索。
忙碌的几个人,以妇人居多,她们挎着竹篮,像是在寻宝一样,弓着身体,眼睛在脚下四处搜寻,手里拾起什么放入篮中。
她们从田头走到田尾,又从另一端田尾走到田头。
这一波人属于“自由职业者”。她们不抛弃不放弃任何一粒麦穗,在已经收割完毕的粟米地里捡拾遗落的残粒。
运气好的话,一上午也能收获一小把粟米,够吃一天了。
达纳人既然来了,就怎么也得弄明白这其中的奥秘。
天色渐暗,一个小伙尾随着最后一个收工的老妇进了部落。爬上了屋顶,扒开了一片缝隙,在月色下,只见老妇人将竹篮里的粗布小心翼翼地双手提起,将布里的物品倒入一个小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清脆但很轻。
然后掏出一小撮放进滚滚沸水里。沸水在泡泡里慢慢变白,腾起的白雾歪七八扭飘上了屋顶,散发出甘甜的味道。
侦查一天的小伙吞了吞口水。看着老妇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吃着,心里和身体都承受着巨大的煎熬。
哦,原来他们在土里找吃的。跟我们那真不一样呢,我们是牛羊在土地找吃的。
小伙把这个新发现告诉了领头人。大伙儿既然得到了许多情报,便打道回府好交差。
小伙名字叫昆布。今年刚满16岁。黑黢黢的脸上显示着跟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可能这就是经历带来的状态。
可汗,玛雅部落的生活跟咱们完全不同。昆布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对着一个威严的大汉说道。
威严大汉坐在厅中间,齐肩的卷发上戴着一个深色的头箍。眼神深邃。厚实的皮料长短不一地挂在身上,粗矿中透露着细致。
这便是达纳牧民的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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