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祥晚饭喝的是羊肉汤,吃的是白面馒头。
在这个很多人都吃不饱的年代,大多数家庭能吃上一顿白面馒头,都能高兴好几天。
吃肉?那都是逢年过节才会舍得吃点的。
而且即使是逢年过节,也只是吃一些便宜的猪肉,羊肉就更不舍得了。
所以这时候的人,都且馋着呢!
羊肉汤一熬好,肉香四溢飘散,钻进周围的邻居的屋内,瞬间让人口水直流。
“这是谁家在炖肉吗?好香啊!”
“老天爷啊,我什么时候能吃上一回肉啊。”
“咱这附近住的有地主老财家吗?怎么舍得炖肉吃啊?”
邻居们纷纷议着着,手里的窝头瞬间就不香了。
吃过了饭,林祥在巷子内转了一圈,与几个大爷大妈们吹吹哔,就回来早早的睡觉了。
身为一个庸医还是有好处的,大长一夜睡到自然醒,都没有人来打搅。
倒也落得个清闲。
相较于生意火爆病人络绎不绝,天天跑断腿到处看病,林祥还是喜欢这种相对悠闲一点的生活。
就像钓鱼一样,偶尔上钩一条鱼,叫闲情乐趣,要是一直吃钩不停,那就成了流水线了,就变了味。
医生算这个年代下的自由职业了,上班没有固定时间,有人来看病,就诊断诊断,没有人看,就闲着,就这样也挺好。
慵懒的起身,仔仔细细洗漱完毕,慢悠悠把昨晚没吃完的羊肉汤,又热了一下,继续喝羊汤。
这年头长年不吃肉的人,就像是守了十年寡的妇女一样,闻到肉味后,瞬间口水就汩汩往外流。
天啊,这啥家庭啊?
地主老财家都不敢这样过吧?
昨晚炖肉,今天还炖肉?
这是不过了嘛?
各种羡慕嫉妒恨的声音,在各个闻到肉香的角落里响起。
“嘶!我说谁家在炖肉呢,大老远的就闻见。”
“原来是小林大夫啊。”
一大妈走了进来,也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
虽说一大爷易中海是八级钳工,工资每月九十九,收入在这个年代是非常的高了。
一大妈又不能生育,家里没有孩子,属于老绝户,花销理论上也不大。
按理说,一大妈想吃好的,是完全可以随便吃的。
但是一大妈平常也不舍得这么吃肉,只是逢年过节,才舍得弄点肉包饺子什么的。
直接大块的肉炖着生啃,这种事情,一大妈光想想就心疼。
没办法,从穷日子熬过来的人,都是这样,赚再多的钱,也不敢乱花,总觉得攒下来,家里余粮才安心。
或者换句话说,能赚到吃羊肉的钱,不算什么。
真正牛的是,真的敢整块羊肉直接啃。
此刻,林祥正用筷子串着拳头大小的羊肉,大口大口的咬着。
这画面,让一大妈突然想起好多年前,娘家的地主老财,回回那老爷吃饭,都会吸引无数馋嘴的孩子趴在门缝里看,一大妈就是其中的小孩之一。
“小林大夫,你们祖上,是不是地主老财啊?”一大妈突然问了一句。
“啊?”林祥闻声,放下碗筷:“什么地主老财?我家三代行医,再往祖上说,也是雇农出身,是地地道道的贫下中农,一大妈你别给我乱戴帽子,这话可不能胡说的。”
“对对对对对,你看看,这事老林早跟我说过了,我这怎么忘了,你看我这记性。”一大妈刚才也是被林祥的吃相,给搞迷糊了,这回过劲来,才想起来林祥的家世。
“恩,知道就行,有什么事吗一大妈?”林祥收拾好了碗筷,问道。
“还不是老易的事,昨天你不是让我观察下我们家老易吗?”一大妈说道。
“有情况?”林祥问道。
“是的。”一大妈说道。
“那快进屋,坐下来,详细说说。”林祥认真了起来。
身为一个医生,收了这老易十元钱,当然要为其除掉病根了。
治好治不好的,先不说,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就算最终没有治好,当做实验,也算是积累经验了。
当然,除此之外,林祥还有一丝,是单纯的个人好奇心。
易中海为什么突然就紧张了?
然后为什么又特别不愿意说?
一问就炸毛鸡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别急,也别紧张,慢慢说,尽量说细一点,你有什么发现?”见一大妈有点紧,林祥安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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