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身下的地板豁然朝两边裂开。
中年人挥舞手臂,尖叫着摔了下去。
将近十米的高度,即便他身为超凡者,一时都摔得不轻。
但他却丝毫不敢耽搁,极力的挣扎着,拼命想要站起来。
黑暗中,似有点点红芒泛起。
那是一个个两眼通红形如螃蟹的虫豸。
最小都有脑袋大,长满了尖牙利齿。
潮水般的虫豸从四面八方疯狂涌来,眨眼就将中年人彻底淹没。
凄厉的惨叫声,很快就只剩下恐怖的咀嚼声。
苏墨居高临下看着这一幕。
恍惚间,似是与昨夜梦境中看到的画面相重合
只是,原本掉落下面被虫豸噬咬的自己,现在已经变成了别人。
梦境中预知的未来,被他通过实际行动,彻底予以扭转!
事实上早在三天前他就开始做这种预知梦。
第一夜的梦境,他梦到自己被一个陌生大汉跟踪。
醒来后在倍觉离谱的同时,他也没把这当回事。
梦境这玩意儿,谁会当真?
结果那天中午他去楼下买西瓜,直接上演了梦中的场景,被陌生大汉盯上了。
这一幕直让苏墨感到毛骨悚然。
那是他首次对梦境的预知性产生了怀疑。
而就在当天夜里,他又做起了第二个梦。
梦里面他被另一个陌生大汉给盯上了。
当然,说陌生大汉可能不太对,毕竟那体格太具有辨识度了,哪怕相貌完全不同也根本无法掩盖。
到了第二天,那位梦中的陌生大汉如期而至。
这下子彻底让苏墨确认梦境的预知性。
一整天他都在思考那位陌生大汉的目的,并采购了相应的工具以防万一。
当天夜里他做了第三个梦。
梦里面他被好基友邵亦杨杀死在坟墓前,凶器正是那把能够随意变幻大小的长剑。
这个梦境着实太过离谱,无论是邵亦杨杀他的动机,还是那把能够随意变幻大小的长剑,都超出了既有的常识。
为此他专门打电话给已经回老家的邵亦杨,准备试探一番,结果却从他父亲那里听到对方车祸身亡的噩耗。
这越发的让苏墨感到难以理解。
明明是已经死掉的人,怎么可能活过来袭击他?
情况直接从悬疑剧变成了灵异剧。
此外,那位陌生大汉的监视,也让苏墨产生了浓浓的危机感。
就在这天夜里,也就是昨夜,他做了第四个预知梦。
梦中,他在地下室被人启动机关,掉进了更下层的地方。
无数异形虫豸爬满他的全身,撕咬着,啃噬着,吮吸着。
那场面实在是太过血腥,哪怕醒来后都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脑海里。
梦里面的中年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一个地下室?
啃咬他的那些异形虫子又是怎么回事?
种种疑惑难以解开。
直到今天下午“邵亦杨”突然跑来找他打篮球,他决定将计就计,一切才逐渐得到解释。
虽然从实际情况来看,事情顺利得超乎寻常。
但在梦境所预知的未来里面,光是对付这个【拟形者】,他就前前后后死了两次,不可谓不凶险。
现在看他躺在地下被无数虫豸啃噬,当真是罪有应得。
然而在这之外,仍有许多问题没能得到答案。
首先就是这家伙所说的【怒神璧】。
这东西长什么样子,有什么作用,他都完全不清楚。
唯独可以确定的是,跟他三个月前失踪的父亲存在很大关系。
不过父亲虽然失踪了,临行前却对他说过了一番话:
“……这次去外地出差,路途遥远,情况复杂,加上深山老林里不一定能收到信号,如果我一年都没回来,记得去给我坟墓里添几件衣服,好歹立个衣冠冢不是。”
当初他玩笑般的留下了这番话,苏墨也没当回事。
现在仔细想想,那番话里实际上已经做了一些叮嘱。
一切秘密的答案很可能就藏在父亲的墓中。
真正说起来,他其实并没有欺骗“邵亦杨”。
只是他父亲的墓地并不在那处墓葬场。
除此以外,围绕【怒神璧】的三方势力现在也已大致理清。
一方是【拟形者】,已经躺在这下面,被虫子们嘬的,快要只剩下最难啃的头盖骨。
另一方自然是那个身材魁梧的【无面者】,对方利用不同面目对他进行监视,甚至深入到他家中,最后直接当街追逐,可以看出,他的行动已经渐渐变得不再掩饰,恶意也越来越明显。
这是需要抓紧时间处理的对象。
至于第三方,则是那个开着白色高尔夫的女司机,那是他今晚偶然发现的跟踪者,似是与【无面者】存在某种竞争关系,在被发现后同样对他一路紧追不舍。
关于这个女司机,梦境没有给出任何预示,现实中获得的信息又太少,不明白对方的阵营,也不明白对方的能力,暂且保持远离为妙,并准备好相应的反制手段。
当然,这一切,包括重新挖开父亲墓地取得里面的东西,都得等回归现实才行。
那都是之后要考虑的事情。
眼下最关键的,却是如何从这处名为【灰界】的新世界里离开。
苏墨摘下头上戴着的的照明灯。
从进入这处地下室开始,这照明灯就再也没亮过。
明明是刚买的新品,现在却跟那电击器一样,都变成了废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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