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恂伸了个懒腰,随后双手放置于身前,靠在卧榻后的绣花枕头上,美美地闭上眼睛,很快进入梦乡。
“你们不能进来!”
“这里可是国子监,你们无权随意闯进来!”
刚睡着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门外就传来一阵吵闹声,王恂皱了皱眉头,平日这里都是安静的很。
“出什么事了?”
“祭酒大人,这些锦衣卫无端闯进来,我们、我们拦不住!”一名监生气喘吁吁跑进来。
王恂这才见到,处室内的博士和官员们都已经是站了起来,对吵吵闹闹的门外指指点点,议论不已。
“什么人?”
“是锦衣卫!实在太过分了!”
“他们把国子监当做什么地方,随随便便就闯到这里来了?”
没过多久,门外阻拦的监生们就被“曾”得一声吓住,吵闹声顿时为之一滞,脚步声愈发接近。
王恂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脸上渐渐气了怒意。
国子监祭酒干了十来年,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有人敢直接闯到处室来撒野!
一身华丽飞鱼服的卢忠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队杀气腾腾的锦衣卫校尉,最为紧要的是,他腰间的绣春刀已经提在手上了。
很显然,刚才那“曾”的一声是绣春刀的出鞘声。
绣春刀的刀纹极其华丽,由宫局奉旨御制,而且不是单一样式,每一柄绣春刀都有单独的纹理样式。
而且还分为亲军专用和锦衣卫专用,手持此刀者必定是皇帝钦赐,是皇帝的左膀右臂加绝对心腹。
王恂脸上的怒意消散了半分,但还是面露冷色。
“卢指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道我国子监的天子门生们是如何得罪了大名鼎鼎的卢指挥?”
卢忠笑了一声,将绣春刀缓缓收回鞘内。
寒光乍现,所有人都是为之一震。
“下官此来,不是为了国子监的监生,是为祭酒大人而来!”
王恂一愣,却是笑道。
“为本官?”
“本官担任国子监祭酒之职,为朝廷输送的人才何止成千上万,本官有什么地方是值得你北镇抚司动手的?”
卢忠冷笑一声,出示了景泰皇帝驾贴。
“这就不劳烦祭酒大人操心了,下官奉旨拿人,有驾贴为凭!”
王恂这才起身,坐在卧榻上,满脸不可置信。
“什么?”
“本官做错了何事,本官要面见陛下!”
两名锦衣卫校尉当着众人的面,将王恂拿住,卢忠转身说道。
“这就不便透露了,你现在已经是朝廷钦犯,卢某没有义务给你解释任何事情,押送诏狱!”
王恂极力挣扎,但又怎么拗得过两名北镇抚司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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