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崔子行,李羽发现对方已经不敢直视自己了。
“五郎,你怎么和他们在一起?”李羽皱着眉,向李求问道。
李求微微一愣,道:“兄长,他们得罪过你吗?”
王韫秀大步出列,正要数落二人罪行,崔家兄弟先一步出列,齐齐弯腰行了个大礼。
“我兄弟二人鼠目寸光,言语无状,说出那种猪狗之言,冒犯了许多贵人,还冲撞了王乡君,肯请侯爷和乡君原谅!”
王韫秀吃软不吃硬,见两人还算有诚意,哼了一声,道:“以后说话给我注意点,不然见你们一次……”
正要说“打一次”,忽然意识到李羽就在身后,可不能太粗鲁了,改口道:“训斥一次!”
二人连连稽首应是。
李羽却不打算这么轻易算了,这两人都非良善之辈,倘若他们成了李求亲信,必定对李求产生不良影响。
“五郎,这两人都没有真才实学,喜欢招摇撞骗,你以后别带着他们了!”
“兄长,崔子行只是小弟的伴读,我并不知他详细情况,兄长既如此说了,我不让他陪读就是。”李求急忙道。
转过头,朝崔子行冷冷道:“你以后不必再来崇文馆了!”
崔子行下拜道:“在下领命。”
转过头,又朝李羽下拜:“李侯爷,在下以前确实多有得罪,但我们崔家对太子殿下忠心耿耿,还请您莫要因我一人之故,迁怒于整个崔家,在下告退!”
“等会。”
李羽出声道,他并不想对崔子行赶尽杀绝,只是不愿他影响到李求,想了想,道:“你去和右相说一声,调去翰林院吧,以后好好读书,莫要再将心思放在钻营拍马之术上!”
崔子行感激道:“多谢侯爷,在下将来一定洗心革命!”
李羽不再多言,和李求、王韫秀、公孙兰一起进入大殿。
“安庆宗被抓捕了吗?”进殿后,只见众大臣正聚在与李瑛商议着什么,脸上带着笑容,李羽急忙问道。
“是的,在商州跃龙岭上的一座山洞内抓到了他。”李瑛笑着回答。
卢弈捻须笑道:“解决了安家父子,就只剩下忠王了!”
王忠嗣摇头道:“安家父子还并没有完全解决掉!”
“人都抓到了,他们还能翻出什么浪花?”卢弈反驳道。
“安禄山并非只有一个儿子,此人狡猾至极,为了防止自己有闪失,一直让二儿子安庆绪待在范阳!”王忠嗣沉声道。
“仅凭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又能干什么?”卢弈哼道。
“他确实不能对咱们构成威胁,却有能力将范阳军、平卢军搅的一团糟,到时候契丹人、奚人、靺鞨人、新罗人,都可能兴兵犯境!”王忠嗣道。
“那该如何应对?”李瑛朝王忠嗣问。
“臣以为,应该先下旨将安禄山问罪,接着再由我亲自去一趟范阳,将那两支军队整顿一番!”
“你要亲自过去?这太危险了吧!”李瑛不放心道。
“殿下不必担心,安禄山在的时候,臣确实不敢去河东,如今安禄山不在了,没什么好怕的!”王忠嗣笑道。
顿了一下,又道:“臣也不会直扑范阳,而是先去太原,让两镇武将来太原见我,不会有任何危险!”
李瑛还是有些迟疑。
汉中王出声道:“殿下,安禄山担任河东节度使不到一个月,影响力还没有深入河东军,这支边军还是能够信任的。”
太原便是河东军驻地。
李瑛目光看向李羽:“羽儿,你怎么看?”
“我同意让王将军过去,彻底整治一下范阳、平卢二军!”李羽知道安庆绪是个什么货色,性格懦弱,绝不可能是王忠嗣对手。
“那就这样吧,不过不必急着过去,先解除了李亨的威胁,再过去不迟。”李瑛拍桉做出决定。
“待会中午的朝会上,父皇会宣布放权的事,羽儿,你就不必参加了,可以着手对付程家人了!”
卢弈忽然道:“殿下,臣建议,在朝会上,向圣人提议,封李求殿下为郡王!”
李瑛摆了摆手:“此事不急,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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