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姓道人脸色一沉,冷冷瞥了一眼那位守卫:“果真如此?”
那守卫一听霍功出声,心中便咯噔一声。
他心中忐忑,希冀霍功能放他一马,连连给对方使眼色。
然而霍功非但不曾理会,反而还一股脑给抖搂出来了。
再一听这位邬姓筑基修士责问,他脸色一白,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勉力道:
“回邬管事,刚才在下只是跟这位道友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玩笑?我可不这样认为。”霍功瘪嘴言道。
他若有所指的悠悠言道:“我怎么感觉,是有人借公权而谋私利呢。
这看似收割了顾客的利益,但大大了损坏了坊市的名誉啊,若是长此以往,日后谁敢来秋阳坊市。”
邬姓修士眉头深深皱起,这种芝麻绿豆大的事儿,他看都懒得看上一眼,可今日此人特殊,他另有所用,可不能任由他溜走了。
他目光一闪,看向那位瑟瑟发抖的守卫,既然如此,那今日就只能杀鸡儆猴,拿你开刀了。
他对着霍功轻轻颔首:“小友说得是,此例不可开,此风不能涨,否则我秋阳坊市必然不会长久。”
他再对一脸祈求的守卫冷哼一声:
“渎职贪财,败坏坊市信誉,你滚吧,坊市即刻解除与你缔约关系,前三月的酬劳与赏赐就权作惩戒了。”
那守卫脸色唰的惨白,但他不敢有丝毫怨言,老老实实脱下守卫盔甲后,慌慌张张的朝着邬姓道人俯身一拜:
“多谢前辈开恩。”
嘴里道着谢,但低下的眼神中却悄然划过一丝怨恨与愤懑。
临走之前,阴冷的目光悄悄看了一眼霍功。
眼中的怨毒,清晰可见。
小子,这儿这梁子,咱俩算是结下了。
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你总会出来的一天吧,小爷我就在坊市外候着。
你这块肉,我段琨吃定了!
霍功面不改色,淡定从容,一副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姿态。
这一切,都被那邬姓道人看在眼中。
他眼神划过一丝赞赏,此子倒是好定性。
他挥一衣袖,含笑道:“小友可是要进坊市,今日邬某正好外出归来,便为你打开法阵吧。”
霍功自无不可,他连忙抱拳道:“不敢。”
他几个跳跃,来到湖泊之上。
稍作沉思,毫不犹豫的祭出蜂腰刀,身子轻轻一跃。
便御器而行。
眼见霍功竟拿出一件上品法器,邬姓中年竟瞳孔一缩,似有惊诧。
他本以为是个修为低下的穷散修,没想到身家底蕴竟这么深厚,连上品法器都拿得出来,倒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当然,若是此人知道霍功身上有四五件上品法器、三四件筑基所用法宝的话,邬姓道人恐怕就不是震惊,而是狂喜了。
勉勉强强来到邬姓道人身侧,霍功脸色微白,显然修为耗费严。
他朝着邬姓道人拱手道:“还要多谢前辈解围,小子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邬姓道人摆了摆手,看了一眼霍功,见到对方脸上的欲言又止。
他轻笑一声,大有深意的道:
“小友不必担心,邬某之所以出手相助,是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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