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房里,南公公思索着。
中秋夜宴,不许参与者带太监宫女,他进不去,不能直接帮忙。
听年怀玉说,容妃是个跋扈的,就是皇后的面子也不给,所以找人庇护也没用。
那么,只剩下一种办法了。
南舟叹口气,如非必要,他真不想造出杀孽来。
走出耳房,他使轻功,去了皇宫外。
不多时,他扛着两个男人,回羲和宫,到后边林子里。
黎明前,林子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只听见卡察卡察,铲子挖土的声音。
冬的一声,南舟将肩上尸体,丢入坑里,填上,拍了拍人参果树。
乖树,吃饱饱,长果果。
这两袋新肥料,一个是容妃的爷爷,——镇南大将军苏远。
还有一个,是容妃的父亲,——抚北将军苏铭。
苏远,就是除叶家老祖叶螺柱之外,朝堂上的另外一个内丹后期。
他的长子苏铭,也有内丹中期的修为。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南舟杀了苏远和苏铭后,把他的尸体也带了回来。
容妃能在宫里,以妃子的身份,和皇后分庭抗礼,靠的,就是父亲和爷爷。
如今,她的两个靠山死了,她自身都难保,哪有精力去找箫月的麻烦?
这一手,既解决了容妃的事,又收获了两个内丹境的人参果,一箭双凋,一举两得。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容妃,而是找她父亲和爷爷下手。
她爷爷临死前,也这么问过。
“为何杀我?阁下是何家遗脉,还是卞家遗脉?”
“都不是,是容妃即将得罪我。”
“苏蓉要得罪你,你杀苏蓉去,杀我做什么?”
南舟没有那么强的倾诉欲,懒得解释,直接杀了他。
镇南大将军苏远,到死依旧不明白,苏蓉要犯事,怎么苏蓉没事,自己反而死了。
原因其实很简单。
南舟不希望皇宫里乱起来。
如果杀了容妃,一定会卷起一波大浪,宫内,要戒严好一阵子。
如今,正是食火虫啃食永宁帝的关键时刻,要是永宁帝怕了,躲到哪个角落,甚至逃出宫,会耽误他好多时间。
就算永宁帝没动,后宫戒严,也影响他的日常生活。
索性苏家不是个干净的,或者说,所有位于统治阶层的家族,都是在啃食百姓。南舟于是上门,直接杀了苏家的两位顶梁柱。
天亮了。
红日拨开云,照亮大地。
人参果树上,两颗果子结了出来。
南舟摘下,收好,回去羲和宫。
他杀苏远、苏铭,杀得隐蔽,没留痕迹。苏家人只以为,家主和老祖宗干什么去了,没放在心上。
宫里,暂时还平静着。
南舟到主殿,戏弄云鹿,逗弄宁青娥,再与箫月说说话儿,很惬意。
直到下午,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主子,娴嫔娘娘来了!”冷香快步走进来,与箫月汇报。
箫月奇怪,她并不认得娴嫔,娴嫔怎么到她这里来了?
眼珠转动,她看向了南舟。
她猜得不错,南舟与娴嫔,有一番交情。
没等他说明,娴嫔跨入正堂了:“和嫔妹妹可在?”
箫月出去,迎接娴嫔。
南舟捏一下小鹿儿的脸,跟着出去。
正堂里,主位有两个,一正一副,一左一右。
箫月坐在正位,娴嫔坐在副位。
冷香和红露上茶,上点心。
“娴嫔怎么有空,到我这来?”箫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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