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火盆前,有些愣。
火盆上空空如也,她烧着的水壶不见了。
……
南舟注意到动静的时候,两人已经吵了起来。
他从左耳房出来,走到右耳房门口。
屋门掩着,里面两道声音,一道是华碧,一道是冷香。
“这是我煮给小主泡茶的水,你怎么拿来用了!”这是冷香,语气很急。
“宫中规矩,用炭火必须人在一旁,你不守规矩,我帮你把水壶拎走,你应该感谢我。”这是华碧,不急不缓。
“你说帮我,就是帮我把水用了?”
“不然呢?放在那里凉掉不是浪费吗?我怜惜炭火,当然不能让炭火白费,要找地方使用。”
“你……”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了,冷香找不到话辩。
南舟摇摇头,宁青娥大约是像冷香,都不太聪明。
“没理了吧,快点儿给我道歉,不然别想走!”华碧趾高气扬,不依不饶。
南舟推开门。
冷香和华碧听到声音,看向门口。
冷香一喜,华碧一惊。
“见过南公公。”冷香走到他身边。
“见过南公公。”华碧低着头,刚刚的气势消失不见。
想到前几天的场景,她两股战战,不敢抬眼。
她想,这凶鬼怎么来了!该不会是给那小贱人撑腰吧?早知道不和她吵!
“跪下。”南舟看她。
华碧立即咚地一声,把膝盖磕在地上。
“掌嘴。”南舟再说。
“公公……”
华碧想要狡辩,南舟俯视她,眼神冰冷,口中“嗯?”一声,她顿时闭了嘴,两手并用,掴自己的脸。
耳房安静,耳光声响亮。
“南公公来我这耍威风,是不是有些过了?”角落,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
南舟瞧那边榻上,一个四十岁往上的老宫女,坐在炕桌旁。
这位,是箫月手下宫女的头领,叫做卢橘,太监宫女们称她卢姑姑。
卢姑姑和之前管太监的李公公是一丘之貉,对箫月都很放肆。
箫月原先有四个太监,四个宫女,实际上,能用的就一个冷香一个红露。小圆子倒是听用,不过有李公公在,箫月一直当太监们不存在。
李公公被南舟托关系,贬去了浣衣局,他两个徒弟也跟了去,太监这边清静了,宫女这边问题还残留着。
南舟打量这卢姑姑,来倚春轩一周多,他还是第一次与对方面对面。
他转过身,朝卢姑姑:“姑姑说笑了,咱家是管事,哪里去不得?看到放肆的奴才,怎么管不得?”
把他的话简要概括,就是:我想来便来,想管便管。
卢姑姑反驳不了,只能挑小处说:“右耳房是宫女居所,公公推门就进,不合礼数。”
“宫中规定,耳房的门白天要敞开着,如果要关,得找掌事报备。不知姑姑什么时候找我报备了?”
卢姑姑不说话了,南舟不饶她:“姑姑若是年纪大了,便向尚宫局请一个养老名额,不然连手下宫女都没精力管,惹人笑话是小,惹出事来是大。”
卢姑姑放在腿上的手掐住了大腿。
宫中,除了地位,争得最多的就是面子。
南舟这番话,几乎是指着她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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