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光,那个人就嘶叫道:“杀了我!求求你!……”
三个假县长疯狂的冲了过来。又踢又咬。就像得了狂犬病一样。林卉茵刚开始惊惧的连连后退,但很快发现,这三人都不是异常。
他们只是被权力欲望迷昏头了。
林卉茵一脚一个踹翻。那三人是受不了特训女战士寻常一脚的,这一脚足以使三人内伤。三人都倒在地上,痛苦不已。
粪池中的人还在嘶叫,“求求你,杀了我……”
看着这情形,林卉茵是又惊又恐惧。
“为什么?”
这三人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既然他们都想要那个位子,为什么还让他活着呢?
但时间久了,她就能琢磨出来。原因是——均衡。
正因为这三个人谁也抢不到那个位置,所以真县长必须活着。
要是有一人,能真正抢到那个位置,那么另外两人必须被除掉。
问题是这三人都没有把握,他们吃不准活下来的会不会是自己,所以,三个人继续争斗,而真县长必须苟延残喘。
均衡不被打破,这个状态会一直持续下去。
。
与此同时,李辛毅也发现了‘均衡’。
走出监狱大门。李辛毅没在监狱里细看,不是他要找的东西,就直接离开了。
他皱着眉边思索边走,线索究竟在哪里呢?
这时候路边有两个下象棋的大爷在吵架。
李辛毅是不看热闹的,本来都已经走过了,突然想到什么,回过头,观看那个棋盘。
意外的是,云紧县的象棋,竟然完全没被篡改过,还是正常象棋。
两个大爷吵道:“我明明已经破了这个局,你是不是作弊了……”
另一个大爷得意洋洋的说,“这个是流传了上千年的残局了,就你这水平,还想破它?”
第一个大爷怒了。“妈的,不能破的残局,你拿来骗老子?”
“就是因为残局难破,所以才流传千年啊。要是随随便便就破了,怎么可能流传至今呢……”第二个大爷据理力争。
……
李辛毅其实也不懂棋,可是听了两人的争吵,又看到那些棋子,攻伐厮杀,环环相扣,似乎想到了什么……
有时候,看上去非常高危的状态,恰恰是一种均衡。
就像猖导存在的时候。李辛毅亲眼见过猖导与允长天对撕的场景。允长天自诩伪神,但猖导分走他的神明力量,又在地方上自成势力。形成一种冲突中的均衡。
这种均衡可能不仅仅包括允长天和猖导两人,还包括其它的镇和乡村、各种大小的异常。
猖导一但没有了,随即而来的,便是‘权力的真空’。
就像水体中突然出现的一个洞,必然会有空气或水去填补。
之所以李辛毅是异常,不仅仅是因为他疯了,更是因为,他是唯一打破均衡的‘外来异物。’
李辛毅突然明白了‘状元之争’是怎么回事了。它不是平白无故产生的。
因为猖导之死,权力突然真空,所以,整个云紧的大大小小的异常,必须要形成新的均衡。而均衡必须要从斗争中形成。
异常的世界,竟然跟正常人类是一样的。
纵观历史,凡是权力真空导致的斗争,都是极血腥而残酷的。
疯子和疯子之间,竟然也有复杂的政治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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