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现在最重要的是揪出凶手。”工藤安慰道。
“你说的对。”目暮调整情绪接着说道:“先去询问受害人的母亲高山女士。”
此时的高山女士呆坐在抢救室门前,神情恍惚,友惠已经被宣告死亡,但她仍旧不愿离开,仿佛自己还守在抢救室前,女儿就还有希望。
一旁的警员们相继安慰,但无济于事。
“友惠,妈妈会陪着你,你不要怕...”
高山女士口中不停念叨着,在场的警员也忍不住悲伤起来。
“工藤老弟...”
目暮看到此时的高山女士,有些不忍问话。
“警部,履行自己的职责。”
工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福尔摩斯也是无论遇到任何情况都保持冷静的男人,自己正是以他为榜样才当侦探至今。
目暮一步向前,准备问道,却听见走廊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友惠...”
一个男人踉跄着跑来,身上名贵的西装也沾上不少泥土,男人眼中满是惊恐,狼狈的像条无助的野狗,慌忙推开阻挡自己的警务人员,一把抓住高山女士的肩膀。
“友惠怎么样了?”
高山熊英不停摇晃着她的肩膀,女儿的中枪已经让他失去理智,不再是员工面前那个冷静睿智的社长。
高山女士始终低着头,未曾言语。
情急之下,高山熊英站起身直接挥动大手。
“啪...”
结结实实的一巴掌令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你这个贱人,你这个后妈是怎么当的,友惠有意外,老子直接打死你。”高山熊英嘶吼道。
眼见他还要再动手,目暮警官一把拦下。
“高山先生,请你保持冷静。”目暮警官严厉开口。
然而高山熊英直接将炮火对向警方:“你们警察还站在这干什么?去抓凶手啊,怕我不给你们钱是吧,我告诉你们,谁能抓到凶手,我给他一亿日元。”
面对高山的羞辱,警员们只能回以沉默。
不是他们不想抓,目暮几乎调动了警视厅能出动的所有警力,不止米花医院,甚至延伸出去的一公里内都有警务人员在搜查可疑人物。
浪费这么多警力了,值吗?
目暮不在乎,凶手手里的枪支,就是人民的最大隐患,他不敢把群众的生命赌在凶手不会再犯案上。
警方收到报案至今也才过去半个小时,一没目击证人,二现场的物证还未收集完毕,何谈抓人。
凶手脸上可没写着凶手二字。
就连工藤新一,虽然脑中有线索,也必须等待警方的分析以及硝烟反应,才能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否则只是空谈。
“怎么不说话了,和工藤老弟比起来,你们就是一群没用的东西。”高山熊英仍然喋喋不休。
“工藤老弟?”
工藤新一懵了,这大叔看起来四十多岁,与自己并无交集,显然不是说的自己,而是自己的父亲工藤优作。
仔细回想,虽然眼前的男人此刻被愤怒扭曲了面容,但工藤新一脑海中的记忆正被逐渐唤醒。
“三岁的时候...”
工藤新一思绪回到十四年前,自己第一次见到高山熊英。
“小屁孩,别跟在我后面。”
六岁的小女孩叉着腰,呵斥着身后的跟屁虫。
“可是爸爸说,当侦探最重要的就是善于观察,我看见你口袋里的糖果了。”小男孩同样不甘示弱。
“不要,这是爸爸给我买的。”小女孩捂着口袋,跑开了。
男孩怯怯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想吃的话要用智慧,就像破案一样,新一。”父亲笑着说道。
母亲和另一旁的陌生男人同样被逗得开怀大笑。
最终男孩还是得到了糖果。
那天的糖,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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