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司或许有收藏,但以许长安目前的地位,去了也没人买他的账。
看来,还得靠自己想办法。
……
不觉间,一个月过去。
许长安已经完全适应了当下里的身份与生活。
这时候,京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皇上因为心情烦闷,在魏忠贤的怂恿与陪同之下前往太液池游湖。
没料想,新建的宝船竟莫名其妙沉水了。
虽经一众侍卫全力救了起来,但受此惊吓,皇上沉疴复发,一病不起。
魏忠贤封锁了消息,严令彻查。
这日夜里,明时坊发生了一桩血案,一个酒馆的掌柜及三个伙计被杀。
重要的是,酒馆里还死了一个公公。
既然死了公公,那这案子就不是普通衙门能管的了。
明时坊,正好是沈炼主管的地盘。
接到消息之后,沈炼迅速召集人手赶到凶案现场。
许长安也跟着一起来了。
对于此次凶案的真相,他心里多少有点数。
只不过,他现在对这个世界已经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万事皆有变数,不能过早下结论。
一开始,许长安以为这个世界很混乱。
现在,岂止是很混乱?
简直混乱的不像话!
朝堂乱、民间乱、江湖更乱。
都说乱世出枭雄。
世道一乱,不少武林中人也蠢蠢欲动,意图趁着天下大乱之机混水摸鱼,颠覆朝廷。
也因此,东厂与锦衣卫皆派了不少密探混迹在江湖中,监控着各方势力的一举一动。
“大人,是东厂的郭公公。”
一个手下从那死去的公公身上搜到了一个腰牌,正面是“东缉事厂”,后面有郭真的名字。
沈炼接过腰牌看了看,若有所思道:“难怪看着眼熟。”
“大人,钱箱是空的,银子都没了。”
“看这现场怕是有人前来劫财,郭公公运气不好,正好在此喝酒。”
沈炼一边查看现场,一边吩咐:“去个人到后面看看。”
“是!”
此时,殷澄找到了自己的乐子。
这家伙一见到酒就走不动路,偏偏柜台后就摆着不少陈年佳酿。
一众人正在查验现场时,之前派出去的手下匆匆跑了回来。
沈炼皱了皱眉,喝问道:“不是让你去镇抚司衙门找仵作来验尸的吗?人呢?”
“这……”
手下吱吱唔唔。
“说话!”
“回大人的话,恕小的没用,叫衙门里值夜的一个总旗撞见了。他带了很多人,估计快要到了。”
“砰!”
一听此话,殷澄气得当场摔了手中酒坛。
随之从柜台里跃了出来,冲着那手下喝骂:“混帐东西,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让他们知道了,这差事还能派到咱们头上吗?
这好不容易赶上一个大案子,你说你……嗝……”
说到这里,殷澄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
沈炼皱眉抬手扇了扇,语气不满道:“又喝多了?”
“我……”
没等殷澄解释,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总旗大人,你不能进去……大人,大人……”
“滚开!”
外面传来一声蛮横的声音。
接着,便见一个锦衣卫总旗率领十几个手下气势汹汹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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