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羡之睁开眼,摇晃脑袋,刚才那玉书中传来的内容太过繁多,让他一时头疼不已,如今逐渐缓和,再一细查,发现居然是一门修炼之法,不过比之传统功法讲究境界之分,这玉书中的内容更加直指大道本源,自己所学的太极玄清道配合这神秘功法,说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吴羡之心中暗道,此番得遇如此机缘,当真是福兮祸之伏,祸兮福之所倚啊。他收拾好心情,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周围遍布树木丛林,已是来到昆仑山附近,再欲查探那神秘洞穴,早已不知所踪。
烈日当空
如今已是白天,想起自己离开数日,也不知小黑现在如何。吴羡之心念一动,虚空一抓,焚寂剑如赤焰一般凭空出现,他心中大喜,随后运转法力驾驭飞剑朝小镇而去。
大同镇
吴羡之驻足空中,发现小镇似乎有些变化,他没有多想,找了一处僻静位置降落,朝着‘来福客栈’寻去,行了许久终于找到,却发现整个酒楼装修都换了个样,除了那熟悉的四个大字。
吴羡之隐隐发觉不对劲,他大步走进酒楼。上前迎接的掌柜是个体态发福的胖子,他笑呵呵的拱手道:“这位公子,是打尖还是住店?本店一应俱全,保您满意。”
吴羡之看着胖子,眉头微皱道:“你们这里是来福客栈吗?之前的老板张三娘呢?”
“恕在下眼拙,原来还是位熟客。不过您怕是好些年没有来过此地了。如今这来福客栈平日都是在下管理,主家只是偶尔过来。”胖掌柜仍旧一副笑脸。
吴羡之闻言,心中惊疑,但想起小黑,他又开口问道:“那你可知道店里有只被寄养的黑色玄猫?现在在哪?”
胖掌柜轴着眉头,好似回忆,随后回道:“主家倒是养了一只通体漆黑的猫,十分灵性。平日里一直在主宅待着。”
“能否带我前往主宅?”听说小黑的消息,吴羡之松了口气。
胖掌柜点了点头,随后叫来一名王姓伙计,领着吴羡之朝镇中心走去。一路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两边叫卖的商贩不停传出吆喝,甚至还有一些表演的艺人,这大同镇确实比之从前兴盛繁荣了不少。
二人一路前行,约莫过了一刻钟,来到一座大宅院,上面赫然写着两个鎏金大字。
“张府”。
酒店伙计熟练的上前敲响大门,没过一会一个小丫鬟走了出来,她看见那店伙计,笑着说道:“王小帅,你又偷懒不干活!来主宅想干嘛?”
那名叫王小帅的伙计闻言,一脸无奈,指着吴羡之说道:“你这小丫头,怎得凭空污人清白?我今日是奉刘掌柜的命令,带客人前来寻主家。”
丫鬟循着他的手指望去,却见一个面容俊美的少年,此刻正面带笑意的盯着自己,她脸色一红,连忙施万福礼道:“小蝶失礼,还望公子恕罪。不知这位公子找我家女主人何事?小蝶可代为通报。”
吴羡之淡淡一笑,同样回礼道:“还请姑娘通报,就说在下前来领猫。”
丫鬟闻言,迤迤然退去,二人在门外静静等候。
没过多久,大院宅门再次被推开,只见一体态丰腴,风情万种的华服少妇抱着一只黑猫从门后走出,当她看见吴羡之时,先是略显犹豫,随后一脸震惊,就连怀里的黑猫离开都丝毫没有察觉。
“真的是你?”张三娘看着吴羡之抚摸小黑的样子,不可置信。
吴羡之点头示意,神态怡然的回道:“是我。”
确认身份后,张三娘示意王小帅先行离开,然后领着吴羡之走进了大宅。一路无语,等到了一处后院凉亭,两人落座,又让小蝶沏好热茶。
“自我消失以来,已经过了多久?”吴羡之看着满园景色,好似无心的问道。
她看着面前这人,仍旧带着几分惊疑道:“从你那晚消失,直至今日,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年!”
吴羡之闻言,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几口。细细思索,自己被困异界一共四日,凡世中居然过去四年,天上一天地下一年,自己去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张三娘深情的望着眼前白衣少年,还是如同当年那般俊美洒脱,岁月在他身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一时间仿佛回到了四年前她们初见的情景。
“这些年你都干什么去了?”抬手示意小蝶,让她再去准备些点心,张三娘含情脉脉道。
吴羡之回过神来,听她发问只是一笑,并未回答。
张三娘也不生气,只是拿起几块端来的点心,缓缓放在他的碟中,然后看向池塘轻声叹道:“哎,不说我也知道,似你这般仪容风度,又岂会是凡人呢?这些年我也四处打听过,那些高来高往的修真门派,传说各个都如仙人一般,长生不老。”话刚说完,她眉目转动,看向吴羡之,好似在等待答案。
正在品尝点心的吴羡之闻听此言,目光转动同样看向张三娘,犹豫片刻后,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随后面带笑意道:“三娘果然聪慧,实不相瞒,在下确实是修行中人,师从青云门,此次下山乃是......”
“三娘?你方才唤我三娘?”张三娘只听了那前半句,已是喜笑颜开,随后又面带忧伤,抚着脸庞道:“只可惜不似你等容颜不老,我已是人老珠黄。”
吴羡之细细瞧了眼张三娘,眉宇间确实有些皱纹,但总体来说还是风韵犹存,谈不上什么人老珠黄,他松开怀中的小黑,任其跑动,接着开口道:“我门中有驻颜术,可保容颜不老,为了答谢你照顾小黑多年,今日便传授于你。”
张三娘正欲说些什么,却见吴羡之沾了一滴茶水,弹指送出,那水滴缓缓漂浮,来到她额前印入。只一接触,脑海中便有一门口诀浮现,她闭上双眼细细观摩,正是吴羡之所言的驻颜术。
等到她再次睁开双眼时,那白袍少年早已不知所踪。注视着那空荡荡的石椅,张三娘心中不免感伤。
夕阳西下,晚霞映衬她的身影,是那么的孤独,寂寞,沉寂的后院中,风掠过树叶发出沙沙声,一声叹息随之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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