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只见过我一面,就撒手去了。
“我父亲有八十个儿子,两百个女儿,平日里也顾不到我。”
轻描淡写几句话,让王烟差点宕机。
这是什么信息量?
子爵生了几百个娃?
那他起码有几十个老婆吧?
铁打的腰子?
生那么多娃干嘛?
西柚这个子爵家小姐的身份,估计没啥含金量。
想要在父亲面前出头,所以才来当除诡师么?
两个人边吃边说,聊聊你,聊聊我。西柚彻底被打开话匣子,聊起悲催的同年,聊起讨厌的哥哥姐姐,聊起当上除诡师那天的喜悦……
她一直没注意到,每当聊到王烟的出身和经历,总会被不痛不痒的打哈哈岔开,聊了半天,基本都在聊她自己。她对王烟的印象越来越好,越来越觉得这是一个可靠可亲的前辈,但实际上,她对王烟仍然一无所知。
吃饱了饼子,两个人就着烛光,开始喝稀糊糊汤。面包草煮成的汤,带着淡淡咸味和甜味,很适合遛缝。
有了王烟这个捧哏,西柚更是越说越多,已经开始讲到自己幼年时的孤独和痛苦,讲到夜半三更无眠啜泣,讲到一边喝汤,一边泪湿了眼眶……
王烟一边听,一边怀疑西柚身上的诡怪,一定很厉害!否则这么单纯的姑娘,凭什么独自在永夜中行走?
突然,窗外飞进来小鸟,落在王烟肩膀。
正是相机小鸟,它把鸟嘴凑到老板耳朵旁边。
“老板,出事了,外面有个农夫在求救,说他家的小猪疯了,让您去看看。”
王烟皱皱眉头。
什么鬼?
不知道监狱长正在忙么?
猪疯了也跑来找?
爷又不是兽医!
但转念一想,“也许真有诡怪呢?”
王烟咬咬牙,打断沉浸在情绪中的西柚,带她一起,离开金娃娃医院,去往那户农夫家。
……
农夫家院子不大,圈出猪圈后,就更显局促。
猪圈里有成堆的杂草,或干或湿的猪粪,还有一只被绳子捆起来不停挣扎的小猪仔。
王烟一边听农夫讲,一边看那些杂草。那并不是专门的猪草,各种乱七八糟草都有。喂这种草的话,也难怪猪长不大。
农夫的声音略带颤抖。
“这件事真的很奇怪。
“我老婆说,前几天,看见这只猪就很古怪!
“这只猪,它站起来了,就像人一样,用后腿站起来,在猪圈里走路。
“到这里也没啥,我们没想太多。
“可后来,我儿子说,看见这只猪在跳房子!
“小孩子玩的游戏,跳房子,您知道吧?
“我儿子看见猪在猪圈里蹦蹦跳跳,一会儿一个腿,一会儿两个腿,在跳房子!
“昨天八点钟,我自己也看到了。
“我看到这只猪在哭!它不是普通的哭,它是坐在地上嗷嗷哭,还用两个前爪擦眼泪,就像我儿子一样哭法!
“这些事情就有点瘆人,倒也没啥大不了。
“关键是,今天,它突然像疯了一样,想从猪圈里跳出来,还吱吱乱叫!
“它一直想跳出来,一直撞在护栏上,一直吱吱乱叫!
“它一定是糟了脏东西!
“它是我们家的宝贝,请您救救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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