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很快?!难道她今晚会亮出什么秘密武器吗?要知道,他可一直都是个耐力很好的男人呀
宫明熙惊恐地瞪着祁瑶,终于,他看到她开始脱上衣了。
呃,姹紫千红,江山如此多娇?
白发美男子的剪水双瞳瞪得比铜铃大,皆因情人身上那件艳粉色的小可爱,半透明,带穗穗,仔细一瞧,竟是啥都遮不住。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小可爱,它俗气里带着难以言说的乡野气息,让他闹不清究竟是哪家廉价情趣商店进的货。
或许是宫明熙目瞪口呆的表情伤到了祁瑶的自尊心,姑娘一不做二不休,一伸手就卸了他的腰带。
“你不喜欢吗?我费老大劲才穿上的。”
“不不。我很喜欢”
他做的孽,他亲自收拾。
十八岁的祁瑶,胆大包天,在沙发上又骑又摇,把宫明熙的神志和节操都消磨到沟里去了。
好在她修炼得还不到家,功力确实没他深,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据说一到阴雨天就小腹发疼的病弱少爷给制服了。千万不能小看男人在这节骨眼上的力气,那真是顶着使命必达的信条在打桩的。
而他这一型扮猪吃老虎的老手,最怕半途而废,让姑娘失望。既然要干,那他必须好好干,干出风格来。
兢兢业业当完家教的宫明熙,浑身大汗地穿好衬衣,拉上裤链,再捧了她递过来的洋甘菊茶哆哆嗦嗦地啜着。
他是很感动的,毕竟这个进步实在忒大了,知道疼人了。
“瞧你这一头的汗,赶快好好洗个热水澡。”
“还不行,我得赶快回他的电话,免得一会儿忘记了要出大事。”
于是乎,幕间休息完毕,再和唐嘉辉联系上时,已是一个钟头以后了。
电话那头的唐公子倒也不恼,他告诉宫明熙,自己至多十五分钟就能赶到,不会打搅人家的二人世界,见面的地点定在楼下,让他不必费心收拾房间。
“没问题,我会提前下去等你的。”
“嗯,真乖!”
唐嘉辉把热巧克力喝完,走出咖啡店。他戴上头盔,弓着身子跨上了重型机车。
是夜,宫明熙在小区花园里的秋千旁接待了他。远远的,那团白毛就朝他开始招手了,可爱的哟!
这场景其实是很浪漫的,英气十足的机车骑士一身黑衣,昂首挺詾,大步流星地向前走,三五步间的功夫,便和好朋友交接上了。
“对不起,这么晚叨扰你,确实是有点急事想跟你商量。”
宫明熙一听这极为不祥的开场白,默默地一枇股坐在秋千椅上,身体以微幅来回荡着。他脑子转得很快,不消几秒,立刻就想到那急事是所为何人了。
“不会是为了连松雨吧。”
“就知道你聪明。”
一身淡淡烟草味的唐嘉辉在宫明熙面前蹲下来,对他伸出手去。
“你你干啥?”
“把手给我。”
“不给。”
“是这样的,我接下来要说的事,可能有点操淡。”
“所以呢?”
“我怕你听到一半就跑了,所以我得控制一下局面。来,把手给我。”
对峙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宫明熙被他牢牢地握着手,坐在秋千上听完了那近乎天方夜谭的计划。
跟见过世面的人说话,一点也不累。甭管谈话内容有多扯,他们永远都保持镇静,面带微笑,时不时地颔首,表示自己确实在听。
“你说完了?”
“嗯。成交吗?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你看你现在和祁瑶在一起,老爷子那里又搞经济管制,手头肯定很紧吧!”
宫明熙想了一会儿,反手握住了唐嘉辉。
“报酬再多加百分之五十,我就答应你。”
“你要脸吗?”
“脸不能换大米饭,所以我的答案是不要。”
吧。又活捉一个舍得一身剐,见利忘义的猛士。
不过但凡和连松雨有关的事,唐嘉辉总是珍而重之,慎之又慎。
在和宫明熙签订正式合作协议之前,他已经身先士卒,神农尝百草了。那小子到底是不是命定的帮凶,他一试就知道。
测试的结果充满惊喜,唐嘉辉给出的评价为“这是个手里有活的男人”。
当晚临分别前,宫明熙也是怪不好意思的,提出要去楼上拿点冰块给大佬敷脸。
“对不起,我急于让你看到我的实力,不知不觉下手就有点狠。”
“没事,我不疼。”
“唐嘉辉,不是我眼花吗?我好像看到血了”
“你别碰我,咱俩到到此为止。明天下午三点我来接你。”
“哦。我通过面试了吗?”
呸!唐嘉辉比了个中指。头也不回地去找机车了。
宫明熙目送朋友离去的背影,良久,从裤袋里摸出金属烟盒来,捡了一支送到唇边。他重新坐回秋千,叼着烟向后倚,在无风的夜里对着笔直向上的烟圈发呆。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是真的在逞能了。
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雇主慷慨地加了百分之五十的酬劳,他肯定不会临阵脱逃,让她失望的。
宫明熙闭上眼睛,依稀又闻到了雾都伦敦的味道。他嘴角斜斜地勾起,更加用力地摇起了秋千。
说起来,这或许是唐嘉辉经手过的,排场最雅致的一次行刑。
没有争执,亦没有硝烟。
景致通透的客厅里,挂着灰色调抽象画,咖啡桌摆有一对黑檤夫妇的亲密合影,法国品牌ergeuille出品的极简落地灯上吊着一只保命安家的辟邪葫芦。
中西结合,古今相融,此地的软装修就是这么任性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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