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通透,但也没什么玄机啊。印章底下画着几道纹路,看不出是文字还是瞎鸡儿乱刻的符文。
翻来覆去看了一阵,真像是个小玩意。这下轮到秦墨犯愁了,万一是什么重要的印章,自己拿了也不好。
可那孩子内向,若真的就是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自己要是板着脸伤了她的一番好意好像也不太合适。
秦墨举着看了又看,最终还是收进了抽屉里,先问问张春明吧。
“印章?什么印章?”张春明愣住了,眨了眨绿豆小眼,停下手中的活计。
自回到京城后,几乎所有人都忙着做事,张春明顺势接过了厨房的活,负责众人的饭菜。
一块白净的萝卜被他抛入木盆里,站了起来问道。
“小棉给的?”
“是啊。”秦墨叹了口气,“我怕直接问伤了那孩子的心,你随来书房看看。”
“不不不,我就不去了。”张春明又蹲下接着给萝卜削皮。
“万一是重要的东西呢?”秦墨气笑了,平时见张春明一副大家长的样子,现在倒畏畏缩缩的。
“再怎么样也是她的东西,她喜欢送给师弟你就送吧。”张春明都囔说道,“我哪里管得着,我又不是她亲爹。”
闻着一股浓浓的醋味,秦墨龇了龇牙,拍了拍张春明的肩膀问道。
“真是不值钱的小玩意?”
“以前挺值钱的,现在不值钱了。”张春明滴滴咕咕,“师弟你就拿着吧,当个小玩意把玩也成。”
闻言,秦墨这才放心,走前还不忘拍了拍张春明的肩膀,得意说道。
“师兄,你也别太伤心,师弟我也算是她半个义父。以后等她身体好些了,我的一身医术肯定要传给她的。”
“咱两都是义父,你养她,我活她,不要再翻醋坛子了。”
说完,掩饰不住得意大笑离去。
张春明在背后不服气的呸了一口,但一想起张小棉的病又叹了一口气。人这命,短短的也不知道能活多久。
不过那印章确实也没什么用了,留着也是摆设,给了就给了吧。
黄昏时分,秦墨趴在书房沉沉睡去,斜阳打在桌上散落的印章上,照着光线殷红似血。
林出岫推开门走了进来,见秦墨趴在书桌上,也没什么意外的神情。一个人径直走向了那张摇椅,点上灯准备坐下看书。
忽的一抬头看见那方印章,她起身站在书桌旁盯了一会,皱眉。
见秦墨似乎要醒来,林出岫又坐回去了。
如血的残阳打在京城以北的大同,映照着这座边塞重城,高城大漠残阳,每一帧都能入画。
萧索的气息盘旋在大同的上空,空气中弥漫着澹澹的硝烟气味。
王氏的一族的地盘内,众多高门大院众星拱月似的围绕着一处凋梁画栋的王氏主宅院。
庭院内仆妇低着头进进出出,火光照亮了下人们每一张惊慌的脸。
“大小姐出事了!”
“听说在路上遇着匪了,死了好多人。”
“大小姐怎么样?”
“不知道,回房了谁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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