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左门外,众多百姓看着排在进士首位那人,文武百官也在看着秦墨。
吏部尚书马文升摇了摇头,内阁首辅李东阳叹气。
满朝文武皆不出声,望着新科状元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花钱下注的人血本无归,状元爆冷,押中榜眼与探花的人倒是松了一口气,脸色没有那么难看。
但无论状元郎是谁,对于大明来说总归是件大喜事。
长安左门始建于永乐十八年,和长安右门东西相对建筑格局几乎一模一样,守着当中的大明门,是皇城通往大明核心机关的通道。
左门前有个石碑,上面写着官员人等,到此下马的字样。
“对于长安百姓来说,长安左门是青龙门,鲤鱼跃的那道龙门。对于眼前这个陌生的状元,他们不了解没关系。”马文升压低着声音说道。
“百姓很快就会发现新科状元有无数个励志故事,是妥妥的寒门跃迁,真正的鲤鱼跃龙门。”
“谁不想看到评书里的故事照进现实,谁能挡住百姓的拥护,到时候那小子坐状元这个位置就是民心所向。”
由礼部临时搭建的龙棚里,首辅李东阳盯着远处喧闹的百姓,苍老的脸上古井无波。
“你就那么喜欢那小子?”
“不是我喜欢,是陛下看重。”马文升说道,“什么故人之子都是假的,咱们陛下念旧不假,君王没有妇人之仁。力排众议点状元,这还是第一次。”
“不合礼制。”李东阳向来好玩笑,为人幽默风趣,此刻脸却黑的不像话,“陛下湖涂。”
马文升闻言哈哈大笑,再次压低声音说道。
“你知道那小子策论怎么写的吗?”
“看过,狂妄至极。”提起策论,李东阳脸色好了一些。
“漠北战事吃紧,秦纮那老家伙都快指着陛下的鼻子骂了。要是让他知道新科状元写的策论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甚至更大胆,哈......”
李东阳:“......”
“新科状元只能待在翰林院,有哪个朝代的文状元会去守边的?”
“李大人,陛下点他为状元可不是因为那小子才学过人。”马文升笑着说道,“以杀止杀这种话都敢写进策论。”
“狂妄,边事岂能如儿戏,不过是狂生所言。”李东阳冷着脸说道。
马文升笑而不语,不再说话了。目光投向黄榜前,那个神色自若的青年正在和顺天府官员谈话。
大概是说着接下来的流程,新科状元领进士看榜,随后要由顺天府尹给状元插红花、披红绸。
骑着御赐高头大马,状元打道回府。
商议似乎出了一些问题,顺天府的官员满脸写着为难二字,也不知道秦墨说了什么。
而后顺天府尹也出面了,几人又说了一阵话。
“老天官,他们在说什么?”李东阳忽的问道。
马文升只瞥了李东阳一眼,回了一句不知。
说话间下边已经准备状元游街了,鼓乐也吹打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秦墨一人的身上。
只见身披红绸戴红花的状元朝着四方人群依次拱手,拒绝了人服侍,一个飞身踩踏马镫。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秦墨上身稳如山,手扶马鞍动作丝滑上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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