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房并不是牢狱,只是用于临时关押嫌疑人的地方。有些案子一般是先拿人,再慢慢完善证据链。
里面关着的什么人都有,龙蛇混杂,小偷小摸杀人放火都有,在没有证据之前通通关在一起。
偏偏应天府府衙办事效率本就低下,有时嫌疑人熬不住自己就招了。
于是便是有了个传统,不能当堂上刑罚的,便是往那班房一扔,打个招呼自有人去“照顾”。
看着秦墨被带下去,陈景禄的脸色稍缓。
张升让他“照顾”秦墨,他现在也已经做到了,关上一会若是那秦墨认了就罢了。随便发个罪名,小惩一番放走得了。
若是死活不认,那就要在胡乱行医致死上好好掰扯掰扯了。
不过也不怕那秦墨不认,班房那地方岂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能待的,怕是不出半日就要哭爹喊娘尿裤子了。
至于这妇人......陈景禄走回堂前,猛地一拍惊堂木。
厅堂里跪着的只剩下妇人一人,猛地听见惊堂木响,妇人顿时一哆嗦。
“大胆民妇王氏!竟敢诬告恩人秦墨!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此乃重罪!”陈景禄重重呵斥道,“实情如何,快快如实招来!”
先前秦墨那番话已经让王氏内心接近崩溃,她只是普通的民妇,最是信命。加上陈景禄猛地一道回马枪,一顿连吼带吓。
王氏内心的防线已经彻底崩溃,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道。
“我说!我都说!”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那个新来的!”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向着秦墨走了过来,狞笑道。
衙役已经走了,或许他们听见了大汉的话,但估计也不会在意,径直离开了。
这是一间散发着恶臭的班房,阴冷潮湿,隔壁还有四五间一模一样的。
班房里的人见来了好欺负的秀才,纷纷随着黑大汉起身向着秦墨围了过来。
秦墨脸上并没有慌乱,沉默片刻后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环顾四周,又盯着面前的满脸横肉的大汉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大汉狞笑道,“莫非想要威胁我?我刘四烂命一条,你这等秀才不怕断手断脚拔了舌头就试试?”
说着,刘四伸手就要推秦墨。
“兵部尚书王继。”秦墨忽的出声道。
大汉的手停顿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刘四挤出一抹狰狞的笑容,却有些气虚的问道。
“什么?”
身在南京城中,或许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兵部尚书叫王继这个名字,但没有人不知道兵部尚书。
南京城里身份最高的几个人之一,真正的口含天宪断人生死。
回应刘四的是来自秦墨的一击重拳,砰的一声,一米八的大汉被重重击中下巴,直挺挺的倒地。
顿时,班房里的呼吸齐齐静止了。所有人用见鬼一般的眼神盯着秦墨,眼皮狂跳不止。
这是什么疯子!一言不合就下重手!
甩了甩拳头,秦墨没有给众人更多的反应时间,气势就是要一气呵成。他面无表情的走向班房里剩余的嫌疑犯,冷冷说道。
“昨天,我于兵部尚书王继有救命之恩,现在王家的人应该在来找我的路上。”
秦墨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比青皮还更青皮,狞笑道,“你们也不想家人有什么事吧?”
见众人惊疑不定,秦墨突然暴喝一声。
“所有人!给老子蹲下!”
几息之后,班房里传来了阵阵惨叫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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