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宁宁你慢点!”
“原来他就是温润啊?”
一走出体育馆,司雅静就好奇地拉着安宁问道。
虽说刚才两人的对话只是只言片语,但作为知情者的司雅静不难听出刚才令她大喊“哇塞”的男生就是跟闺蜜定下婚约的温润。
这也太魔幻了吧!
司雅静脸上写满了好奇。
“他是骗子!”
当安宁看到温润在如此激烈的篮球对抗中游刃有余时就明白了对方并不体虚,这也就罢了,当她试着诈出金箔的真相后,对方竟然承认了,这才是安宁最不能接受的。
亏她昨晚还为他找到了借口。
“安宁!”
后面传来温润的低沉的喊声。
安宁面色一冷,拉着司雅静想加快脚步离开。
司雅静哪里会错过这个大瓜,硬拉着安宁停在原地,“着什么急,听听他怎么说,万一真是误会呢。”
安宁不知不觉的也停下了脚步。
温润追上两女,对一旁好奇的司雅静笑了笑,“我能和她单独聊聊吗?”
司雅静一愣,想要吃瓜的她根本舍不得离开。不过,为了闺蜜的幸福,她倒也没有强行留下的意思。
谁知,安宁一把拉住司雅静,对温润说道:“她没必要离开。”
于是司雅静也就不走了,她要留下来给闺蜜撑场子。
温润此时一个头两个大,但他还说硬着头皮说道:“之前的事我向你道歉,的确是我骗了你,那是因为当时我确实没有更好的理由去解释为什么抱着你不放,你就当我是想多抱抱你吧。”
“哈???”
安宁都还没反应过来,司雅静就抓着她痛心道:“你们竟然抱了,为什么你昨晚不告诉我这些?”
被闺蜜得知自己和一个男生拥抱,安宁的心瞬间如小鹿乱撞。
但她还是强行镇定道:“那婚约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温润眉头微皱,“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打算和你解除婚约,只是后来离开咖啡厅之后……之后也确实是我对你动了心,但又因为之前的那些话,所以我不得不装作不知道。”
“但你还是骗了我!为什么不老实交代那份婚约的含义?”
“老实交代了,你会收下吗?”
安宁沉默下来,理性分析,她确实不可能收下。
司雅静见气氛有些焦灼,悄悄拉了拉安宁的裙袖,低声说道:“我觉得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后来不是你要求的跟他去买手机的吗?”
还怪我了?
安宁瞪了司雅静一眼。
你到底哪头的。
司雅静:我也不想啊!但他刚才实在太帅了!
“那好,就算是因为这个原因,后来我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撒谎说你爸爸根本没告诉你这件事?”
“因为我想继续跟你相处下去,如果告诉了你真相,你还会愿意同我做朋友吗?”
“会!”
温润刚露出喜色,就又听安宁道:“但现在不会了,我不会跟一个接二连三骗我的人做朋友的!”
安宁很果决:“第一次骗我就当是意外来得太突然;第二次骗我也可以算作你是为了追求我;但第三次骗我,就是你在把我当傻子糊弄;我是不会喜欢一个自以为是的大骗子的!别以为所有人都会按照你的想法去配合你!
温润,你太下头了!”
听完,温润露出一抹苦笑,还是自己太不了解对方啊,在这种聪明的女孩面前,套路果然是不如真诚有用的。
套路总有被识破的一天,但真心却是坚如磐石的。
“对不起。”
温润认真地道了声歉。
安宁的眉头微不可查地抬起,“我接受你的道歉,但从今以后,你我就是陌生人,我会自己向爸妈解释的,就不劳烦你帮我演戏了。”
此话一出,温润怎么听不出安宁是彻底生气了。
他忙道:“之前的事是我不对,但咱们父母那边,我希望可以继续瞒下去等到时机成熟再向他们坦白,还请你不要将我的过错牵连到他们身上,无论是我爸妈,还是叔叔阿姨,都不该受大起大落的心情影响到身体,叔叔也快过生日了,你愿意看到他伤心吗?”
毫无办法的温润只能利用安宁的孝顺来说事。
安宁果然迟疑起来。
随后,她咬咬牙说道:“我可以跟你继续在他们面前演戏,但除了必要的见面,请你远离我!”
温润暂且松了口气,只要不彻底闹掰就好。
“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呵呵,希望你说到做到!”
最后,安宁冷冷瞥了温润一眼,拉着一脸纠结的司雅静离开了这里。
“艹!”
重生这几天,温润一直自持经验丰富可以轻松摆平安宁,却没曾想今天被她当头棒喝教育了一顿。
更甚至,安宁的话他挑不出一点反驳的理由。
多活了十年,但他在爱情上却不如一个小姑娘看得通透。
真是活到狗身上了。
谁要是再跟他说小姑娘好骗,他就跟谁急,好骗的只是笨女人,不是小姑娘,只要够聪明,涉世未深也未必会轻易上当受骗的。
“老温。”
温润离开后少了一个人,查汛也懒得继续打球了,索性追了出来,他对刚才的两个女生可好奇得紧。
“你怎么站这儿发呆呢?刚刚那两个女生呢?”
温润深吸了口气,“走了。”
“走了?”查汛好奇道:“嘿,跟哥们儿说说,你跟他们什么关系,好像不是咱们学校的吧,不然这么漂亮的人我没道理没印象。”
温润想了想:“那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我喜欢她,但在一件对她很重要的事情上我又骗了她,所以她要跟我绝交,我该怎么办?”
查汛的八卦之心瞬间点亮。
“另外那个穿短裤的女生呢?她有男朋友吗?”
“滚!”
我特么真是病急乱投医!
温润忍不住踹了对方一脚。
查汛笑呵呵闪开后,又死皮赖脸滚了回来。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女孩子嘛,哄哄就好了,女生在意的不是你骗不骗她,而是你在不在意她。”
温润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好像没谈过朋友吧?”
“你这话说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讲真的,那个穿短裤的女生有男朋友吗?”
“想知道啊?”
查汛直点脑袋。
“我不认识她。”
“我跟你说个毛!”
查汛砰砰给了温润两拳。
温润没还手,他还在为怎么让安宁消气而烦恼。
查汛很是诧异,“兄弟,真喜欢她?”
温润白了他一眼,“废话,不喜欢我能追上来?”
“那你就不该让她走的啊!”
查汛苦口婆心道:“对女孩子最忌讳冷处理,换作是我,哪怕她报警告我性骚扰我也得死皮赖脸跟着她,你连为她进看守所的勇气都没有,凭什么说喜欢她。”
温润一滞,看着查汛的目光满是不可思议,“兄弟,这事儿要是成了,有你一半功劳。”
说完,他就追了出去。
虽说查汛的话有些夸张,但温润却恍然明白过来。
今天如果就这么放任安宁离去,之后再想接近她必定难上加难,她这种女孩如果冷静下来,将会是一堵难以跨越的城墙。
另一边,安宁走在路上一言不发,看得司雅静干着急。
“宁宁,没事啊,反正你俩也不过认识一天。”
“我没事。”
“对对对,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天蝎座的男人到处都是,咱以后找个比他更帅,腰更好的。”
“我没事。”
“嗯嗯嗯,你是我见过最坚强,最聪明的女孩,这才一天就识破了那家伙的诡计,怎么可能有事呢。”
“我没事。”
司雅静听到了哭腔。
转头看去,竟发现安宁竟然低着头默默留着眼泪,飘逸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却难以遮住她脸上的那串晶莹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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