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着黑色的长袍,披肩长发迎风飞舞,像是一条桀骜的黑龙。
这是谁?
刘长乐茫然地扬起脸,一滴雨水落在脸颊上,微凉。
轰隆。
炸雷响起,大雨倾盆。
四周的山匪呼啸一声,一起挥刀砍来。
像是曾经挥舞过无数次一样,刘长乐右腕一抖,长剑耀起一抹剑花,齐刷刷挑在山匪们的手腕上。
血花飞溅,兵刃纷纷落地。
敌人濒死的惨叫,让他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快意。
剑锋所向,就是公义!
一剑斩出,耳旁却突然响起卫正义急切的声音:“老刘,你醒醒!”
风雨骤停,长剑也消失不见,那些败退的山匪又化为一言不发的灌木,在晚风中飒飒作响。
这声音刺耳的像是嘲讽。
脑海中回响起一道久远的童声:“你不是侠客,你是疯子。哈哈,刘长乐,你是疯子,你是疯子,我们才不跟疯子一起玩。”
脑袋突然好痛,好痛,痛地刘长乐的眼角沁出了晶莹的泪珠。
像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刘长乐扑倒在卫正义的臂弯,像个小孩般呢喃道:“老卫,我头好痛,我头好痛。”
“头痛就休息一会儿。”
卫正义看着刘长乐,胖脸上满是心疼,他轻拍着刘长乐的肩膀,低声道:“睡吧,睡醒就不痛了。”
他将意识模糊的刘长乐扶到老槐树下,看着他陷入沉睡。
迷迷糊糊也不知睡了多久,当刘长乐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远处废弃的待拆建筑已经看不清楚,在黑暗中影影绰绰,有些吓人。
他站起身,不好意思地问守在旁边的卫正义:“老卫,我刚才怎么了?”
果然,又都忘记了么?
卫正义暗叹一声,尽量用轻快的语气道:“你头痛病又犯了,我扶你过来休息一会儿。”
刘长乐习惯性地揉揉太阳穴,静默片刻,又想起刚才凶神恶煞的流浪狗,就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一眼。
卫正义急忙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说道:“别看了,流浪狗都被我赶跑了,咱还是先回车上报警吧。”
刘长乐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脑袋仍有些昏沉,心中莫名感到有些失落。每次头痛病发作后,都会忘记之前一段时间的记忆,这种不适感让他很不舒服。
卫正义转身,拍拍卫正义的后背,问道:“愣着干什么?你还有什么事吗?”
刘长乐回过神道:“我没事。”
他刚一转身,右脚挨到地面,就传来一阵抽痛。痛感沿着大腿内侧,一直连到脚尖,忍不住“哎呦”一声,脚下一颠,差点摔倒在地。
卫正义无语地道:“你又怎么了?”
刘长乐尴尬地道:“我右腿好像抽筋了,有点抬不动。”
想想刚才那惊鸿一脚,卫正义心中就是一颤。
“老刘啊。”卫正义弯腰捡起装小面包的购物袋,上前搀着刘长乐,语重心长地道:“你该多锻炼锻炼身体了,看看你,现在走几步路都抽筋,以后找了老婆,还不成软脚蟹了。
有些时候啊,你自己不使劲,别人就会替你使劲。等到那时,生活想不绿色环保都不行。”
刘长乐嘴角一抽,没好气地道:“用你管?”
说完,语气又是一缓,疑惑道:“我觉得有点奇怪,今天没走多少路,腿就疼得不行。可能是平时运动量太小了吧?”
“你知道就好。”卫正义点点头,深以为然地道:“明天开始跑五公里吧,我会每天鞭策你的。”
刘长乐看看卫正义那圆润的胖脸,心中槽点太多,一时却说不出口,最终只能感慨道:“艹!”
以前当老师的时候,刘长乐说话是很有素质的,从来不说脏字,不管情绪多激动,都不会口吐芬芳。这才跟卫胖子厮混不到一天,就忍不住说了好几次脏字,有点彻底放飞自我的意思。
由此可见,“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真乃传世名言,老祖宗诚不我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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