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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驿站,王澜经过一天的应酬,身心疲惫,坐着轿子回来。
下了轿子,王澜迈着八字步,往皇家驿站中走去。
只是这官场的八字步,王澜走起来也十分的秀气。
“见过状元公!”
四名官差忙向王澜拱手道。
虽说,王澜如今还不是官身,但他身份摆在那里,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王澜顿住脚步,看向四名官差,淡淡的问道:“李兄可曾出去过?”
其中一名官差咧嘴,忙向王澜拱手道:“回禀状元公,李公子……从早上出去,至现在未归……”
“至现在未归?”
王澜眉头顿时拧成个疙瘩,俏脸顿时冷了下来,往驿站中走去,边走边恨恨的嘟囔道:“哎呀,这李兄可真是不靠谱啊,说好的演练算术,竟然跑出去一整天,到现在都未归,这这……如此下去,这可如何是好?”
“状元公!”
就在这时,一位官差追了上来。
王澜顿住脚步,转头看向官差,问道:“何事?”
官差忙拱手道:“回禀状元公,门外来了一名衙役,说是……找状元公的……”
王澜犹豫一下,道:“带进来!”
“是!”
官差忙转身去了。
王澜便站在原地等着,孤傲的彷如一只昂着头颅的孔雀。
路过的老妈子和丫鬟也有些惧怕王澜,纷纷躬身施礼。
须臾,官差引着衙役来到王澜跟前。
那衙役不敢抬头看王澜,忙拱手道:“状元公,我们于捕头请状元公去一趟天牢,您的兄弟李修明公子犯了事……”
“李兄?”
王澜听得脸色微变,急忙迈步往外走去。
衙役随后跟上。
衙役骑了快马,王澜坐着轿子,一路疾驰,往天牢赶去。
待到府衙,王澜看到李修明不仅屁事没有,而且还在偏殿中大块朵颐,胡吃海喝,好不快活,松了口气的同时,俏脸登时冷了下来。
李修明看到王澜,一把推开两个美姬,伸出两根手指,在酒杯中蘸了一下,往眼袋下抹了一把,留下两道泪痕,然后向王澜踉跄走去,边走边很自然的嚎了起来:“啊,王兄啊,你可算是来了,你兄弟我苦啊,我只是逛街,便被诬陷成贼,抓入了大牢当中,我受了这般大罪,王兄,你可得为我做主啊,呜呜呜……”
于捕头看在眼里,不由脸皮狠狠的抖了抖,暗道:“这人怎生这般无耻?以后还是少得罪他为妙……”
特么的,你在这大块吃肉,大口喝酒,还有两名美姬相陪,竟然说苦?你苦个锤子,真特么的交友不慎啊,丢人……王澜也是看的一阵无语,真想假装不认识李修明,扭头便走。
李修明不羞不躁,反倒是王澜的俏脸有些挂不住,双颊上泛起了一抹腮红。
就在这时,衙役押着胡掌柜走了过来,一脚踹在胡掌柜的小腿上。
胡掌柜“噗通”一声,跪倒在李修明的跟前,看向李修明,满眼的惊骇,忙伏地大哭道:“李公子,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李公子,小的错了,小的错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的这一次……”
显然,衙役在路上跟胡掌柜说了李修明的身份,胡掌柜也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李修明走到胡掌柜跟前,抬脚一脚踹在胡掌柜的肩膀上,将胡掌柜踹翻。
可怜胡掌柜像是王八一般,四脚朝天,在地上扑腾一下,然后慌忙翻身爬的重新跪在地上,大哭道:“李公子饶命,饶命啊……”
“啪……”
李修明又是一个大耳刮子抽在胡掌柜的老脸上,将胡掌柜抽的老脸登时肿了老高,眼冒金星,嘴角溢血,甚至门牙也崩掉了两颗。
你特么的,低调点行不?这里是府衙……王澜看的一阵无语,抬头望天。
于捕头默默的转过身。
其余衙役也识相的低下头,大气不敢喘一声。
“李公子饶命,李公子饶命啊……”
胡掌柜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嚎啕大哭。
“哼,说吧!是谁指使你陷害我的?”
李修明居高临下,俯看着胡掌柜,沉声道。
于捕头回过头来,也沉声喝道:“哼,还不快从实招来?”
“快说!”
那名抓李修明回来的捕快更是急着将功赎罪,一个耳刮子抽在胡掌柜的老脸上,直打的胡掌柜眼冒金星,头晕眼花不已。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胡掌柜顾不得生疼的老脸,吓得面色惨白,喉结滚动,“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忙道:“李公子,是那何中丞家的郎婿给了小的五十两银子,要小的陷害于您,将您赶出京城?小的也是受人指使啊,一时蒙了心智,还请李公子饶命啊,呜呜呜……”
“何中丞郎婿?”
李修明听得挑了挑眉头,一脸懵逼,转头看了一眼王澜。
王澜微微摇头,表示不是她的对头。
他们刚来京城,不可能树敌。
这何中丞家的郎婿,为何要陷害李修明?
这事就奇了!
李修明双眸中精光闪烁不定,看向胡掌柜,沉声问道:“那何中丞家的郎婿,姓甚名谁?”
隐约,李修明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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