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瀚背靠栏杆,照着课本背兰亭集序。
毕业后,忘得最彻底的就是这篇文言文了,全篇生涩拗口,费了老牛鼻子劲才背下来,按道理应该是记得最劳的,可忘的最快的就是它。
还要再背一遍。
好在,陈文瀚有重生的强大记忆里加持,通读两遍就记个七七八八。
这时,冯郎走了出来:“嫂子脾气也太大了,还拿课本砸我,瀚哥你可得给我做主。”
“滚犊子,谁是你嫂子。”
“苏小小啊。”冯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陈文瀚懒得理他,继续背古诗文。
冯郎用自己课本的封皮压住陈文瀚正背的古诗文,道:“费那劲干嘛,你记住了也不一定会,会也不一定考,就算考了万一考试时候又忘了呢?像哥,该咋潇洒咋潇洒,考试就是屁,随缘就行。”
“我要跟你一样,就完犊子了。”
“瞅瞅,你这说的哪里话,兄弟不爱听了啊。”
“冯郎你就不想考个好大学?高考还有两个月,现在努力,还是有机会的。”
冯郎愣了愣,没想到陈文瀚来一处伤感,他道:“想啊,谁不想?可就我这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学了能咋地,还不是啥都不会。真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上课不听,也能有个好成绩。”
冯郎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陈文瀚想将他纠正过来,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也在这个时候,隔壁班传来动静,吸引两人的注意力。
“唐凤给你脸了是不是?”
声音是从高三三班传出来的。
“也不撒泡尿看看你那逼样啊?学习不好,话也不听,谁家的孩子跟你一样?成天跟外面的那群狐朋狗友鬼混,丢人现眼?”
“真给你长能耐了,一晚上不回家,咋滴,你想飞啊?”
砰——(桌子摔倒的声音)
接着,一个穿着二高校服,披头散发的女孩摔出班级,踉跄几步才扶着栏杆稳住身子。
胸前的校服,有一个明显的脚印。
她是被踹出来的。
接着,从教室中飞出几本书,重重砸在女孩的身上。
“你能耐了,你就滚啊,你还回来干什么?”
嘹亮的咒骂声还没停止,一个中年胖女人从班级走出,气愤的朝女孩脸上扇了几个耳光。
胖女人,陈文瀚和冯郎都认识,是高三三班的语文老师。
被她甩大逼兜的女孩也是二高的名人,唐凤。
胖女人叫毛静槐,是唐凤的亲妈,也是高三三班的语文老师,脾气极为暴躁,被她担任任课老师的班级,学生都吃过她的亏。
身为教师当着学生的面打骂女儿这种事,按道理不应该发生,毛静槐也是恨铁不成钢,按道理有一个教师做母亲,学生的成绩都不会太差,唐凤却反着来,她的成绩每次考试都是全校倒数,经常交白卷,其中固然有和母亲对着干的念头,叛逆也是真的。
仅仅如此,毛静槐不至于如此失态,实在是因为唐凤的做法,任何一个母亲都受不了。
打耳洞、纹纹身,和校外的狐朋狗友聚会,反正怎么叛逆怎么来,学校都有传闻,唐凤和校外的小混混不清不楚,06年复读一年,上了一个学期就退学。
不然怎么说谣言害死人。
陈文瀚是真的为唐凤感到可惜,他和唐凤也是熟识。
06年复读,他和唐凤就在一个班,唐凤是他在班级最后一排的同桌。
那时候,两人是很要好的朋友。
不对,是很要好的哥们。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