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人才清楚,他们算屁的青梅竹马。
二人没有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更没有值得回忆的温馨时光。
幼时的陈文瀚是出了名的熊孩子,常干些放邻居家自行车胎气的坏事,为此陈母没少教训他。
对于邻家女孩苏小小,陈文瀚没有早熟的心智,搞一出童言无忌“你未来是我媳妇”的戏码。
他就是单纯的手欠。
趁四下无人掀苏小小的裙子,口香糖沾马尾辫,拿老鼠蟑螂吓唬苏小小的事他没少干。
升入高中,两人又是一个班,凑巧是前后位,陈文瀚常常趁上课揪苏小小的马尾辫,惹她生气。有时候为了和冯郎钻网吧,作业也是由苏小小代劳。
一直到大学,二人才确定恋爱关系,在此之前,双方都是一副“冤家”的姿态。
结婚后,苏小小拿这些事糗他,陈文瀚都会无地自容,只拿那时不懂事搪塞过去。
回忆过往,陈文瀚发现,从小到大貌似都是他招惹的苏小小,就连恋爱表白和求婚,也是他主动的。
剔除少量美好回忆,陈文瀚与苏小小的婚姻可谓一地鸡毛。
如今重生,若问陈文瀚最想做什么,不是依靠未扑先知赚大钱,也不是弥补青春遗憾和苏小小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他只想不要和苏小小扯上任何关系!你走阳关道我过独木桥,高考后两人天南地北、各自安好。
苏小小讲完题,同学们还是一知半解的状态,刘海忠就想再讲一遍,凑巧下课铃响起,虽感觉不是时候,刘海忠还是说了声:“下课。”
心不在此,讲了也没用。
除了极少数的学霸坐在座位自习,大多数同学们喊了声“万岁”,一股脑冲出教室,甭管干什么,只要不拖堂,操场溜达也是好的。
刘海忠笑着摇了摇头,骂了句:“一群兔崽子,什么时候能成熟点。”
陈文瀚没出去浪,他在整理课本。
05年之后的几年,遍地是发财的机会,哪怕现在辍学,陈文瀚也有信心混的好。但再一次回到课堂,他不免心生触动,为何不拼上两个月,取得一个圆满的成绩呢?给自己一个交代,也给家里人一个交代?
“冯郎,有笔没有?”
陈文瀚用胳膊肘捅了捅基友,上学的时候他除了课本,笔基本都是借的,借的笔也是三天两头弄丢。做事马虎不上心,饶是如此,陈文瀚的成绩也在班级中游。
就很气人,有的人努力了成绩不显。
陈文瀚则是上课随心一听,各科的成绩都能保持个不上不下。
刘海忠没少教育他:“脑瓜子猴精,就是不用正道上。”
基友名叫冯郎,体态圆润,个子不高跟个球似的,和他玩的来的人不多,陈文瀚是其中之一。一下课,他就趴在桌上补觉,眼球的血丝和眼袋黑眼圈,证明冯郎昨夜的战绩,又在网吧奋斗一个通宵。
“你找找。”
冯郎扔过来一个笔袋,里面只有几根笔芯和一个缺了笔帽的黑水笔,以及一块被分尸的橡皮。
“你真行,一支像样的笔都没有。”
“借你一支,放学还我。”
一支黑色中性笔递到眼前,同时传来黄鹂般清脆的声音。
陈文瀚抬头,一张俏脸映入眼帘,精致的瓜子脸他再熟悉不过。
“谢谢,不用了。”
陈文瀚拒绝了苏小小的好意,态度有些冷淡。
他是真的不想和苏小小扯上任何的关系,哪怕在一件小事上面。
“德行,借你就没打算让你还,天知道你欠我多少根笔了。”
陈文瀚挑了挑眉,愣是没法反驳。
身为学霸苏小小的文具袋总是塞满各种文具,陈文瀚则完全相反,笔都懒得买。一旦有需求,拿就完了,知会苏小小一声都懒得做,因为这种事把苏小小气哭不知多少次。
造孽呀。
笔扔到陈文瀚桌上,苏小小哼了一声,一甩马尾回座位继续做题。
没两分钟,她再次扭头问道:“我讲的那题你听懂没有,用不用我再讲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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