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亭晚心想自己没招谁惹谁,刘能为何非要至自己于死地?
多大仇多大怨啊。
推开眼前紧闭的村长宅子大门。
夜下的农家院落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一毫灯火,只有相当悠远的狗叫声从不知何处传来。
这是……
跑了?
还真是跑了!
刘能又不傻,自晓得如果曹亭晚没死在湖中小岛上,肯定会来找他算账。
如果死了,那狐仙庙中的两只狐狸,说不得也要下山来讨个说法。
本家那边虽说是会帮忙对付两只狐狸,可过来人不晓得什么时候呢,就靠着孙哥他们几兄弟肯定不保险。
所以无论曹亭晚今夜死没死。
人老奸滑的刘能都想好了必须跑路,免得被找上门来。
如今。
刘能一家老小,早已在前往松水镇的路上了。
“啧。”
心想老家伙真跟个人精似的,曹亭晚心想那自己要不去追一追?
快步出了村子。
刘能带着全家老小和不知多少行李,乘着牛车,在泥土路间压出了深深的两条痕迹。
曹亭晚想着牛车那么慢,自己追上问题不大。
于是顺着车痕,朝着松水镇的方向跑动起来。
许久后。
稻田间的土路上,远远已经能瞧见放着几大箱物件的平板车。
只不过顺着凉凉晚风,曹亭晚还嗅到了相当浓烈的血气。
走近了一看。
几辆牛车周边,残破的尸首散了一地,有老有小,大片腥红色彩染红了土路与杂草,曹亭晚还在其中寻到了刘能那半截没合眼的身子。
哈?
场面有些过于震撼,甚至有点超过了自己穿越前看过的那些下饭片子。
但曹亭晚都来不及对此有什么反应,因为在翻倒的牛车旁,还站着个披着蓑衣的男子。
瞧不清对方的脸。
蓑衣男子一头长发凌乱脏污,身上的灰衣染着大半鲜血,极不协调的是,对方右边的袍袖宽大无比。
好像披了半边斗篷般,将右手遮掩着。
不过即便如此。
借着些许月色,曹亭晚还是能瞧见对方右手袍袖下探出来的,好似一双长着白毛的兽爪,正往地面滴着鲜血。
马上回想起了胡叁跟自己说的。
几天前松水镇的刘全一家被灭了满门,现场跟野兽闯入差不多,几乎每具尸首都残破不堪。
这不就跟眼下情况一模一样么。
但凶手并非什么野兽,而是这个穿蓑衣的男人?
曹亭晚警惕地站在了原地,同时,对方显然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到来。
低沉的兽吼在夜下弥散开来。
就在曹亭晚以为对方要朝着自己扑过来时。
下一秒。
男人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跑,留下原地白发狐眸的曹亭晚愣神着,只能瞧见对方渐渐远去的背影。
“哈?”
曹亭晚摸了摸头。
想着总不能继续留在案发现场。
觉察到男人没有去而复返后,也准备转身离开,回家里去了。
心想估计是刘能或者是他们刘家在外,结了什么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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