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老子滴!”
余沧海怒骂一声,这六名弟子中,有五名是他青城派年轻一辈的好手,如今用剑的臂膀被废,武功算是没了一大半,这是断了他青城一脉的后继,简直恶毒。
方才他瞧韩靖面容年轻,虽然起了杀心,但还是有些轻敌,才被韩靖得了先手,而一步错,步步被压。
这下得了空档。
余沧海大吼一声,汹涌的内力透体而出,一式青城派绝招剑式使出,整个人身子转如陀螺,化作一道青影,剑光连成一片帷幕,朝韩靖笼罩而来。
韩靖脚下轻灵,往后暴退,抬剑刺入剑幕,想要寻到破绽。
“叮,叮,叮……”
一连相撞五剑,韩靖整个右臂一阵酸麻,肌肉刺痛,犹如针扎。
“不行,余沧海到底是一派之主,几十年的精纯内力胜我太多,不能太装了。”
韩靖不敢再托大,利用身法迅捷,剑法快诡之利,趁着余沧海防守的空档,突刺数剑,剑剑入肉。
没过多久,余沧海整个人宛如一尊血葫芦,浓稠的血腥味在竹林间弥漫开来。
那六个青城派的弟子看到如此惨状的余沧海,都吓得抱着伤臂,愣在原地,不敢逃也不敢上。
“余掌门,这辟邪剑法你已经见到了十五招,怎么样,还满意吧?”韩靖露出一口白牙,笑的灿烂。
余沧海头上的铁簪掉落,头发披散,身上的道袍被血汗浸染,看起来非常狼狈。
不过是几分钟的交战,韩靖把他的贪婪之心击的粉碎,饶是他身为一派之主多年,也对韩靖快诡绝伦的剑法感到胆寒。
“他明明内力不如我,可这剑法……怎么会快到如此地步,我,我……”
数次在死亡的剑锋边缘游走,他内心深知自己已经害怕之极,眼前的少年想要取他性命,再简单不过。
“尊驾究竟是那位高人的弟子,我青城派似乎没有得罪的地方,如果是因为林家的缘故,我马上带弟子撤离福州,从此不再寻林家的麻烦,那些死去的镖师,在下会赔礼谢罪,做出赔偿。”
余沧海在死亡的威胁下,终究是服了软。
“哈哈哈。”韩靖大笑几声,震的林中禽鸟惊飞,“余掌门,好歹你也是混江湖的,要不要这么幼稚,谢罪有用的话,你就不会碰到我了。
实话告诉你,我杀你是因为我想杀,为了我身心舒畅。
一句话,江湖事,江湖了,谁的拳头大谁说话。”
余沧海咬着牙,狭眼眯成了一道缝,话已经说死了,没有还转的余地。
他怒喝一声,手中利剑再度化作一阵青光,使出平生最得意的剑招,想要极限一换一。
剑啸声起,余沧海化作一道青龙,手中的利剑幻化出无数道剑影,层层叠叠,卷的脚下的竹叶纷纷飞起,四散炸裂。
韩靖不慌不忙,一个闪身化作一道残影。
余沧海眼前一花,但觉一道白影一晃而过,手中的利剑顿时落了空,他大惊之下,凭着经验想要回身出剑,可还未转过身来,一截剑尖由后背直入心脏,破体而出。
“你……”
余沧海瞳孔立时放大、失神、涣散,随即,带着满脑子的不甘软软倒下,没了呼吸。
见到余沧海死了。
第一次杀人的韩靖,没有半分不适,反倒有种再度出剑的冲动。
难道我真是一个天生杀丕?还是我释放了天性,受到辟邪剑法的影响,而有些变态?
管他的,余沧海不是什么好东西,杀他一人,也许能救活许多人,算得上功德。
“一共十六招,如果他没有轻敌和胆怯,估计还能再撑十招左右,余沧海在笑傲里的武功不算低,真要综合排起名来,应该能在百名以内。
低武世界里,辟邪剑法初期的效用比独孤九剑还要牛掰,短时间里提升的实力太恐怖了,一定程度上,能无视内力的差距。
不过,我也不能膨胀,内功差是硬伤,我现在的水准也就跟林平之杀余沧海和穆高峰之时差不多,碰到左冷禅这一级别的高手肯定得歇菜。”
韩靖头脑风暴了一番,他身不染血,站在那里,却自有一股让人胆寒的气势让人惊怖。
尤其是直面他的青城派弟子,见到余沧海被韩靖轻易诛杀,其中四个当即被吓得软瘫在地,磕头如捣蒜,口中连连求饶:“大侠饶命,我们只是奉师命行事,再也不敢了……”
另外两个则盯着韩靖,惊惧的目光里时不时闪过恨意。
韩靖不言不语,剑锋掠出,嗖嗖两剑。
那两名盯着韩靖的青城派弟子喉头冒出一缕血色,倒地身亡。
他可不想给自己留后患,即便这两人远远不是他的对手,但林家依旧是能被他们捏瘪搓圆。
他不信佛,也没有时间去劝这些人洗心革面,那便只好杀了。
另外四人见到倒下的两名同伴,一个劲的告饶把血都磕了出来,贾人达更是头都不敢抬,生怕韩靖再起杀心。
韩靖摇了摇头:“放心,我暂时不会杀了你们,把余沧海的尸体抬到福威镖局去,等会我还有事情交待。”
说完这句话,他微微偏头,对身后某处道,“两位,戏看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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