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想尊严的活着,谁不想活在阳光下。
“感谢绍王殿下!”高五娘颤动着声音大声的喊着。
身边的人也跟着大声的喊了起来:“感谢绍王殿下,感谢绍王殿下。”
声浪一声比一声大,声音一声比一声强。
外围,一辆装饰锦绣绸缎,布置奢华的马车里坐着一位衣着不凡,样貌与武则天几分相似的女子右手不安分的在身边男人的身上肆意乱摸,透过车帘的缝隙,看着站在人群中央的李重润,微笑着,心有所思,“我这侄儿变化还真大啊!”
“哼,不管怎么样,都是跳梁小丑罢了!”太平公主身边的男人正是武则天的面首张易之,话说这张易之还是太平公主进献给母亲,如今又偷偷鬼混在一起,还真是胆大妄为。
听着他幽怨的话,太平公主伸出手,轻轻了拍了拍张易之的脸,“看来这脸是不疼了啊!要不要再把你那兄弟叫来?”
想到与张昌宗互扇耳光的场景,张易之不仅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心里更是有有口闷气。
“公主殿下,何必羞辱五郎呢!”张易之竟然在太平公主面前服软,看样子不仅仅是想要巴结权贵,更像是恐惧般的讨好。
“如果你不想被羞辱,就把手里的事做的漂亮些,李祎是什么情况,查清楚了吗?”太平公主手上打脸的力道加重,虽然掌心传来啪啪作响的疼痛感,却像是享受一般乐在其中。
“这……还没!”张易之说话的声音变得颤抖,不敢抬头,脸上疼痛席卷全身,只是咬着牙忍住。
太平公主闻言,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加重一些,打着打着,太平公主竟然将张易之按在身下,用力的扯开掩体之物,爬了上去。
张易之先是一愣,紧忙迎合上去,用脚勾住车内的木柱,承受力量。啪啪打脸的声音被另一种取代。
太平公主的车夫感觉到马车颤抖起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驾着马车朝着人少的外围去了。
李重润最终挑下三十名女性一起祭窑,虽然左卫将军已经将三十名女子带了过来,但嘴里还都都囔囔的说着:“这个身材太单薄,窑神可能不喜欢!”
窑神喜欢不喜欢李重润不知道,但左卫将军好像不喜欢这个类型,一个劲在人家的身后指指点点,若不是李重润最后出言喝止,他非把祭窑变成选“水”大会。
“祭窑,点火!”老方士站在琉璃窑前,看着李重润站在人群的最前方,大声的喊着。
随着老方士一声大喊,李重润将手里裹着金色绸缎的木头扔入窑内,李重润仍完后,是几名八十多岁的老者,随后便是挑选而出的男女老幼,没有任何顺序,没有等级贵贱排序。
等所有人都将手里的木头扔入窑内后,众人皆归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本来还有一系列繁琐的流程,都被李重润砍掉了。
这种形式上浪费时间,浪费精力的事情,他确实不想弄,有这功夫,说不定多烧出两盏琉璃。
随着众人人撤出后,老方士带着尤守寻来的工坊内的工匠开始忙活起来。
祭窑结束,要烧制一窑琉璃,看看到底如何。
李重润看着窑内忙活的众人,也悄悄地退了出去。他非常清楚自己的水平,理论上的王者,实践上的矮子。
与其添乱,还不如在一旁静静等候。
王柳儿今日没来,在国色天香和二姨说了会话,便回到家中,本来说过来看看热闹,家中的老人却说,祭窑女子还是不要上前的好,不吉利。
虽然有些失落,却也没争着吵着要过来。
打探消息的黄衫丫鬟回来后,王柳儿好奇的问道:“绍王殿下祭窑如何了?”
小姑娘参加完祭窑后,心情激动的快速往回跑,到了家中,口干舌燥,拿起王柳儿面前的茶水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
“快喝快喝,喝完快说!”王柳儿焦急的看着神采奕奕的小姑娘催促的说道。
本来已经喝了一大口的小姑娘跑的太快,实在太渴,看着王柳儿心中着急,“小姐,你今天没去,实在太可惜了!我跟你讲……”
小姑娘一五一十的将今日所见所闻讲与王柳儿听,听的王柳儿小脸红透,双手紧紧的抓着手里的秀帕。
“他果真是这样讲的?”王柳儿的脸色出现一抹红晕,心中感叹的问道。
“这还能有假,在场所有人都听的真切,哎,小姐,你去哪……”小姑娘的话还没说完,便看见王柳儿推门而出,朝着琉璃窑的位置分奔而去。
小姑娘本来已经气喘吁吁,还没缓过来,又紧忙跟了上去。
茗怜站在画舫的阁楼上,看着朝着琉璃窑方向飞奔而去的少女心中暗然惆怅。
“若真如殿下所言,那清倌人也不是卑贱之身喽。”茗怜轻轻的抬起脚悬在空中,下一步,她便可以走出画舫。眼看着那少女消失在视线内,心中惆怅,万般无奈涌上心头,她默默的将抬起的脚收了回来。摇了摇头伤感的楠楠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师尊,再有半柱香的时间,就可以起窑,您要不要起第一窑。”老方士来到李重润的身边小声的试探性的问着。
老方士心中的算盘,李重润心里明白,刚刚他极力反对女子祭窑,虽然依了李重润的想法,但心里终究还是过不去这个坎。
若真出现问题,还是推卸责任为好,这毕竟是武则天亲自下旨的事情,若是搞砸了,自己说不定真要去见师兄弟了。
“窑内烧制何物?”李重润问道。
“琉璃马!”马的造型相对简单一些,这里也有几个工匠之前凋刻的马栩栩如生,所以,先烧制了马,寓意也是好的,马到成功!”
“好,我起!”
李重润来到琉璃窑前,跟在老工匠的身后,左卫将军站在李重润非常近的位置,今早的事情还没解决,现在可不能再有任何马虎,若不然陛下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李重润在老工匠的指挥下,起窑,吹,冷却。
冷却过后,一件琉璃制品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李重润看了看老方士,又看了看左卫将军,又看了看周围的工匠,有些难过,“这是什么丑东西!”
老方士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色紧张,“我就说女子不能祭窑,现在倒好,琉璃窑烧出了个丑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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