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啊啊,杀我!”
独眼嘶吼着,同时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喉咙的抽搐,都带出一满嘴的鲜血。
格罗索捡起独眼的砍刀,像是刚刚角色互换一样指着独眼的额头,不屑问道:
“我凭什么不能杀你?”
“西...西罗,不会...放过你的!”独眼挣扎着抬起手,指着格罗索的鼻子说道。
“哼,又是这个西罗。”格罗索直接淬了一口痰吐在独眼脸上,说:
“我到码头的第一天就听见这个西罗的名字,老子到现在连他人都没见过,装神弄鬼的家伙,我会怕他的报复?”
独眼听罢,反而大声笑了起来,笑声夹杂着剧烈的咳嗽声,很是惨烈:
“我见过太多...咳咳,轻视西罗的人。你是一个...那个劳伦斯也是一个...你们俩...都会像那些人一样...死的...比我还惨!”
这几句话仿佛用掉了独眼全身的力气,待到最后一个字从口中说出后,独眼的头往右一摆,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劳伦斯,随后彻底失去了生机。
伴随着独眼的死去,海蛇帮众彻底放弃了抵抗,仅剩的十来人扔下砍刀,跪在地上大声求饶着。
格罗索一脸不屑地踹了一脚独眼的尸体,随后大声吩咐道:
“兄弟们,把活的绑起来,死的丢海里去!搜到的战利品归你们!”
此时,正好老肖恩也将劳伦斯所需的东西取来,他自己手上抱着一大块雪白的纱布,身后跟着两个酒馆的服务生,合力抬来一大桶烈性朗姆酒。
“钱的话我明日再派人送到酒馆。”劳伦斯瞥了一眼两个服务生,说道。
这两人吃力地将沉重的酒桶放下,其中一人连连点头说:
“当然没问题,波拿巴先生的名字我们信得过。”
随后,这二人小心地看了一眼涂满鲜血和各类胆汁的码头,赶紧一路小跑离开了。
劳伦斯用右手在酒桶里舀了一把,随后直接撒在受伤的部位。
“嘶...”
伤口处传来的针扎般的痛苦让劳伦斯忍不住直吸一口冷气,随后招手示意巡逻兵们过来清洗伤口然后包扎。
为了压迫止血,许多队员都将制服用刺刀割成布条,绑在伤口的近心端处,这也让此刻的他们看上去如同一群乞丐一般。
看着众人衣衫褛且浑身血污,疲惫不堪的样子,劳伦斯也不禁有些自责,毕竟是自己误判了西罗的意图才会导致这样一场战斗。
等到格罗索那边打扫完战场,劳伦斯这里的伤员也基本处理完毕,好在没人伤到内脏,基本都是躯干与双臂上受到砍伤。
“小子,还能动不,过来聊聊?”格罗索吹着口哨,很是轻松地走到劳伦斯面前说道。
劳伦斯点点头,吃力地从地上爬起,两人码头上找了个地方坐下。
“你小子变化很大啊,我在这边都能经常听到你的名字。”格罗索率先打趣道。
劳伦斯苦笑两声,说:
“做了些事而已,倒是你,怎么在阿雅克肖拉拢了这么大一帮人。”
格罗索望着大海,回忆说:
“那天从白蔷薇号逃走后,我就顺势游到了阿雅克肖,然后找到了几个存活下来的水手兄弟。我们没了工作,就从这边的码头从零开始,也发展出一个小帮派。后面你懂的,和那个独眼起了冲突,结了死仇。”
劳伦斯不禁赞许地点点头,能够在西城区码头这样的地方,毫无根基地建立起数十人的帮派,看来格罗索确实有些能耐。
“对了,独眼死了?”劳伦斯突然问道。
格罗索点头,对这个残暴狂妄之人没有半点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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