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嗔道:“我气的不是这个!”
“为什么你叫她们林妹妹,宝姐姐,唯独叫我兄弟?”
鲁智深愣住:“因为我真的当你是兄弟啊。”
他还记得秦可卿当晚那些话,对他颇为触动,相比前世自己救人都被嘲讽,他见秦可卿,仿佛遇到了知音一样。
秦可卿听到鲁智深话中的真诚之意,心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失落呢?
对方最在意的,竟然不是她的容貌,而是自己的那番话!
想到这里,她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
她抬起头,看着正在树下练武的秦钟。
秦钟咬着牙,一次次提着石锁。
自那天秦业死在他的面前,秦钟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他似乎像是突然醒悟了,那个时候,读再多书也没用。
安葬完秦业当晚,他跪在鲁智深面前,哭着要学武。
秦可卿看着秦钟练武疯魔的样子,有些担心,但有事情可做,对于现在的秦钟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说来秦钟才是她的兄弟,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她一直视秦业为父亲。
秦业的尸体,被大离皇朝带走,调查了好多天,才被允许拉回来安葬。
本来秦可卿担心事情闹得这么大,大离皇朝必然会寻根问底,到时候秦家和自己的秘密,只怕也会暴露。
所以那些天她一直惴惴不安,倒是鲁智深常常安慰她,说绝对没有事情。
果然三个月过去了,事情好像已经偃旗息鼓一样,没有丝毫风声传出。
秦可卿曾问鲁智深为什么不担心,鲁智深奇道:“有什么好担心的?”
“要是被人发现,大不了洒家拿条棍棒,带着你打出玉京城去。”
秦可卿见过的王公子弟,各个都是锦绣富贵眼睛,唯独在鲁智深眼里,她看到的是毫无杂念的真诚。
她眼睛闪了闪:“那你林妹妹,是你的什么?”
鲁智深毫不犹豫道:“最好的朋友。”
秦可卿有些嫉妒,葱葱玉指加重了力道。
麝月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对屋里描着衣服样子的袭人撅起嘴道:“你说说这宝二爷啊,不声不响买回来三个丫头。”
“瑞珠宝珠那两个也就罢了,粗手大脚,舞刀弄剑的,可那秦可卿真不得了,样子气质,竟然连府里的小姐们都比不上,二爷从哪里找来的这样人物?”
“老太太护着宝二爷也就罢了,太太和老爷,怎么也就没吱声呢?”
袭人心道你知道什么,太太可是发了火的。
王夫人一见到秦可卿样子,顿觉不妙,这种祸水般的人物放在房里,自己儿子还要不要长大了?
当下她就要找人把秦可卿领出府去,结果鲁智深当场翻脸了。
袭人在外面不敢进去,只听里面乒乒乓乓,巨响连连。
过了半晌,鲁智深才带着秦可卿从王夫人屋里出来,一脸得意地离开了。
等袭人进去,发现王夫人屋里的每块青石地砖,都粉粉碎了。
墙上还有好几个窟窿。
王夫人脸色苍白,气都喘不匀乎了。
后来据王夫人丫鬟金钏儿透露,宝二爷当时二话不说,就开始磕头。
半尺厚的青石地砖,鲁智深磕碎一块接着下一块,地砖磕完了,他直接磕墙。
王夫人差点没背过气去。
于是秦可卿留了下来。
但王夫人极不放心,让袭人日夜盯着,以防两人做出什么苟且之事。
结果三个月过去了,鲁智深和秦可卿发乎情止乎礼,毫无逾越。
袭人见了,反而心里哇凉哇凉的。
秦可卿这种尤物,鲁智深都能忍住不上手。
那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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