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术经过它的日日打磨,已显露锋芒,有了不俗的作用。
随着蛊咒念动,它的皮肉开始出现无数凸起、并不停蠕动……
它张口,无数纸扎的飞蛾从口中冲出,密密麻麻,将整个院儿顶都给盖住。
下一刻,随着冥四阴的意念微动,这些纸蛾在院儿内翻飞、散合。
它们跟从其心意,变换组合成不同形态,如臂指使、轨迹莫测。
操控这些纸蛊虫,便是冥四阴每日都需练习的基本功,一月下来已经无比纯熟,无有丝毫滞涩。
如此,它这“纸蛊术”的基础便算是打下,未来可结合南疆蛊术的诸般术法,继续研究出不同变化。
一炷香后,冥四阴再度张口,纸蛾又尽数飞回它的口中。
只见其皮肉又是一阵蠕动,几息过后,才渐渐平复。
“呼——”
长舒一口气,冥四阴走到一旁的竹凳上坐下,沉灵入海,再次翻阅起《扎纸要义》来……
……
……
同时,御书房。
殷皇手中拿着一封战报,面色阴沉,久久未有说话。
在其身旁,老太监依旧垂首、低眉顺眼,也同样沉默着。
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如今这御书房里多了一人,便是这少年拜相的秦天明。
秦天明一袭白衣,没有任何顾忌,就这么站在殷皇身后,认真研究着战报上的字句。
此番与南疆一战,由于军中两位大宗师亲自上阵、统帅大殷铁骑,大殷朝的大军几乎没花多大功夫,便将这南疆逆乱平定、将巫蛊门众人赶回了南疆深山里。
这本是大捷,军中上下皆欢喜,可就在帐内众将庆祝、大军即将凯旋之际,却又遇上了无比诡异的事情。
不知怎的,在半月前的夜晚、大军即将回程的前夕,大军西面儿忽然刮来一阵剧烈阴风。
此风来势之猛,顷刻便将营帐吹走,令军中上下尽皆失去蔽掩,所有人暴露无遗。
此风端的诡异,在其吹拂下,修为稍浅的兵士尽皆开始抱头、跪伏在地。
他们就像是中邪了似的,一边痛哭流涕、一边以头抢地,任旁人如何阻止,也是不行。
随着一次次的撞头与痛哭,这些士兵开始七窍流血、头颅破裂、俨然快要失去生机。
而就像是受到传染似的,越来越多的兵士也出现这种情况,军中一时间痛哭声四起。
事情来得太快、太邪,为首的宗师大将根本来不及反应。
很快,他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便赶紧派出副将快马回都城传信。
副将走时,军中已有七成士兵陷入邪域、难以自拔。
更是有两成左右的士兵,已将自己活活撞死,淌着白浆子扑倒在地。
如今半月过去,传信虽到,可大军情况却尚还不明。
这便是殷皇为何沉默,只因这是大殷朝最重要的根基。
看完战报,秦天明心中已然确定,这股邪风定是来自西方鬼朝,兴许与那南疆也有关系。
他们这是要断掉大殷朝的根本,令大殷朝彻底衰落下去。
此番若是不谨慎应对,要不了多久,大殷便会化为下一个鬼朝。
他这刚当上宰相不过月余,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其败在手上。
如此……
“陛下,臣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秦天明一脸恭敬地来到殷皇面前跪下,开始述说起自己的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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