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清晨,空气中还残留着昨晚的露水,空气清新凉爽,初晨的阳光,被湿润的空气折射,如彩虹般绚丽的光线,给这晴朗的天空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
低矮的城墙外面,从大清早就站满了人,大门两侧站成一排,乌泱泱的人群聚在一起,声音十分嘈杂。
佩特尔男爵已经早早的出城迎接了,佩特尔男爵一身修身的燕尾服,左胸上边带着一个徽章,徽章周边镶着金边,上面刻画的是一个小人在挖山,估计是他的祖先曾经在山地开拓出一片领地。
腰间是黑熊皮做的腰带,细密的针脚,鎏金的彩带,下身一条黑色马裤,脚上踩着一双马靴,不过那崭新的鞋边,仿佛是在告诉别人,这是它第一次出门。
据鲜花小镇的骑士来报,夏尔男爵将在今天抵达鲜花小镇,佩特尔男爵自然不敢懈怠,早早的就带上了哈迪骑士长前来等候。佩特尔的心中充满对菲娜小姐和夏尔男爵的感激。
没想到不光保全一命,还保全了一定的脸面。他们是得知郁金香家族还有嫡女活了下来,想到凯斯·郁金香伯爵对他们的恩情,他们向菲娜·郁金香献上了他们的忠诚,并且擒住了欺骗他们,妄图偷袭菲娜小姐的欧斯曼骑士长。
据他们所说,他们践行了贵族最为珍贵的美德,忠诚。对郁金香家族的忠心如同宝石般美丽。
临近中午的时候,有一骑鲜花小镇的骑士飞速来报:夏尔男爵马上就要到了,佩特尔男爵打起精神,脸上不时的露出微笑,仿佛是在提前训练,以便夏尔到来的时候,能露出最迷人的微笑。
飞鸟从山林里飞出,盘旋鸣叫,却始终不肯降落,佩特尔男爵伸长脖子,侧着耳朵仔细的聆听,他隐约听见一阵阵的踏步声。
不一会夏尔男爵的军队走出山林,进入平原,佩特尔男爵最先看到的是鸢尾花的大旗,梯形的旗子,旗杆长八尺,旁边的流苏随风飘荡,上面只有零星的红色,中间是一个鸢字,十分的显眼。
鸢尾花的士兵渐渐走进,佩特尔男爵已经能隐约看见前排士兵的样子。这时候没有丝毫的杂音,鲜花小镇的自由民和农奴也都摒住了呼吸,只有整齐的踏步声,佩特尔男爵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响,到最后他仿佛感觉大地在震动。
鸢尾花的士兵走到近前,那迎面冲来的血气,冲天的杀气,仿佛一头野兽向他扑来,他踉跄了一下子,差点瘫倒在地,还是旁边的哈迪骑士长伸手扶了他一下,他这才没有倒地。
这时佩特尔男爵看见夏尔从军队里缓缓走了出来,佩特尔稍稍平息了心中的恐惧,拉着哈迪骑士长,一脸陪笑地迎了上去。
“夏尔男爵,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
“把鲜花小镇的酒水,肉类都搬出来,我要好好犒劳鸢尾花士兵一顿。”
“是!”佩特尔男爵连连称是,跟在夏尔的身后,对旁边的仆人使了个眼光,那仆人也是个机灵人,点了点头就小跑离开了。
佩特尔继续陪笑,谄媚地说道:“夏尔大人,欧斯曼骑士现在正在鲜花小镇里面‘做客’,不知道如何处置他才合适。”
如果欧斯曼骑士长在这,绝对会对佩特尔男爵破口大骂,你家请客就是把客人的亲兵全部杀死,把客人捆绑起来吗?
“在哪?”这对夏尔倒是个意外之喜,如果欧斯曼逃回波斯菊领,这对他也是个大大小小的麻烦。“他在那里?我要去见见这位骑士长。”
佩特尔男爵便小跑几步,走到夏尔前面的左侧去带路,欧斯曼骑士长并没有在监狱里,好歹人家也是伯爵的骑士长,正儿八经的男爵,佩特尔把他放在大厅里招待,只不过把他绑了起来,周围有几个全副武装的骑士看管而已。
不一会,夏尔便看见了我们这位欧斯曼骑士长,只见他坐在椅子上,周围立着几个身穿盔甲的骑士,把他围在中间,他脸上的神情很是沮丧,好几天没护理的胡茬看上去杂乱不堪,衣服倒还齐整。
欧斯曼也一眼认出了走在中间的夏尔,哪怕他们之前没有见过面,他张开沙哑的喉咙,“你这个恶魔,死后该下地狱的恶魔,你整整烧死了上千人,就连你的领民也不放过。”
欧斯曼有恃无恐地叫骂着,仿佛是在发泄心中的愤怒,不甘,亦或者掩饰心中的恐惧。毕竟他可是伯爵的骑士长,虽然没有领地,但是也是一名领兵男爵,他就算做了俘虏,也可以被赎回去。不过从即将获得封地的喜悦,到现在被盖特纳伯爵赎回去,这心中的落差可想而知。
“欧斯曼骑士长,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我征战到现在还没有受到过一份赎金。”夏尔不屑地笑了笑,要是盖特纳伯爵没有出兵,夏尔可能由于担心给他个面子,但是现在,盖特纳不配。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想替盖特纳伯爵大人省点金币。”夏尔挥挥手,对着旁边的安得烈副团长说道:“把他拉出去,我亲自在鸢尾花步兵面前斩了他。”
欧斯曼那原本嘲笑的面孔愣在那里,看上去十分滑稽,“我可是男爵,夏尔,你……”
叫骂的声音还没说出口,便被安得烈一拳打了回去。“老实点,有你说话的份吗,闭上你的臭嘴。”骂的不太过瘾,不解气,安得烈又补上了几脚。
夏尔身后的两名鸢尾花士兵,也走上前去,拖着欧斯曼就往外面走。
欧斯曼这才醒悟过来,夏尔是真的打算杀他,他连忙扑到了夏尔的身边,看样子是想抱住夏尔的大腿,不过被绳子绑着的他,显得很是滑稽。看来生死之间,欧斯曼并不是不惧死亡的勇士。
夏尔颇为体面的退后一步,让他扑了个空,旁白的两位鸢尾花士兵见状赶忙上前,把他压了下去。在欧斯曼被拖出大厅的时候,夏尔身后传来凄惨的求饶声。
夏尔好像屏蔽了欧斯曼一样,脸色十分平静,笑着说道:“佩特尔男爵,你觉得野马小镇怎么样?”
“好!好!特别好!”凄凉的声音却像一把刀子插进了佩特尔男爵的心中,他脸上强挤出微笑,不过看上去都快哭了,夏尔在佩特尔男爵心中已然成了屠夫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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