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自卑不是面对东风车,也不是面对马景澄,而是面对那个城里人,那个自带与众不同气质的美人齐寡妇。
换作是别家,这群人早就去跟要钥匙了,但是面对齐灵,他们似乎没有那个勇气。
因为他们站在齐灵面前会自惭形秽。
“前面嘞牲口些,让球开,路都着你们堵死了。”
马景澄闻言,扭头,又是一群穿着不一样的青年,坐在马车的两边,嘴里还吃着从谁家树上摘下的苹果,语言中,野性十足。
“牲口,又偷了哪家嘞苹果,拿两个来吃!”
刚才跟马景澄说话的那青年对着车上人喊道。
“放你家爷爷嘞屁,老子们在祝江家采嘞。”
车上的人说着,在裤兜里掏了掏,朝青年扔了一个大苹果过去。
“买这么多肉……”
马景澄走进院子还听见后面的欢呼声。
在一群人的帮助下,两人将两驮筐的煤炭放在角落。
赶到火边刚坐下,詹大总管就朝着马景澄走了过来:
“马景澄,齐灵说有什么事情都问你,这个你先拿着。”
詹天宝随即递过一个红色线信本子,上面用钢笔写着潦草的字迹。
“认不认得?”
詹天宝将那支小巧的钢笔装进自己胸前的兜里,眼睛打量着马景澄,露出怀疑的目光。
“詹大爷,你太小看马景澄了,嫑总瞧不起人嘛,他好歹读过一年嘞初中~”
一个二十多岁的邻居妇女替马景澄解围。
“詹大爷,能不能把你笔借我用一下?”
马景澄丝毫不在意詹天宝目光里的怀疑。
詹天宝嘴里咂吧着烟头,朝自己胸前看了一眼,取下烟杆,扭头朝墙角屋檐下看去,“我这支笔我还要用,那个,刘家高材生有,你找她借去!”
马景澄还未说话,就被人打断了。
“詹大总管,肉我们跟你拉来了!”
他扭头,说话的是周起飞:
“这是借人家嘞票,名字都在上面,这个肉直接给厨房还是放倒?”
詹天宝拿下烟头,示意道:“账本都给马景澄,主人家交代嘞~”
马景澄听出詹天宝语气中有点点的不满,那周起飞也露出了疑惑之色。
张苍云偏头说道:“要不要称一哈?”
周起飞一听,立马就不乐意了,账本往马景澄怀里一塞:“称嘛,怕老子吃你家嘞哦,祝江挨到克嘞,你问嘛?”
那叫祝江的少年,和马景澄同样的年纪,嬉嬉笑笑之中听到周起飞提他的名字,走了过来:“叫我做啥子?”
“和你一起去卖肉的那个小伙哪点克了?”詹天宝问道。
“他要回家喂猪,我俩克买嘞,小祝静家妈也在!”
叫祝江的少年回答。
听到这一回答,张苍云的脸色变得很好看,有点看戏的意味。
“詹大爷,你看是放在哪点?”
马景澄打断了这个话题,他也知道,这些肉肯定要放在临时搭建起来的厨房,向来如此,但詹天宝毕竟是总管。
“放厨房吧!”
詹天宝指引这周起飞等人将马车上的肉放到简陋的厨房。
马景澄拿着周起飞给的账本和詹天宝给的采购本,皱起了眉头。
随后,他附在张苍云耳边说了几句话,身材健硕的少年跟自己奶奶说了几句话之后离开了篝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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